官差们拿着锄头和铲子,在金家挖啊挖。
挖出一个藏金银的地窖,另外金家家眷把金银珠宝藏身上,都被搜出来,算金权贪腐的赃物。
其中,一个小妾在发髻里藏好几个金元宝,还有个小妾把银子藏绣花鞋里,真是一绝。
金家被掘地三尺,翻个底朝天。
石师爷在金家盯着,拿着账本记账,眼看那些女眷和孩子哭哭啼啼,他动了恻隐之心,叹气,暗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唉!贪婪没有好下场。
目前查抄的金银数目巨大,再加上田契、房契,足以给金权定重罪。
由提刑按察使司派来监督的小吏姓贾,贾大人见到这么多金银财宝,也叹为观止,背着双手,感叹道:“这九品小官,刮地皮刮得忒狠。”
石师爷微笑,道:“这个金权早就有贪腐的污点,当初他在别的地方做七品县令,被革职查办,后来又疏通关系,走门路,来到田州,做从九品吏目。”
“我与他结识不久,但看出来,此人奸滑,且狂妄自大。他在田州为官多年,三天两头告假休息。”
贾大人叹气,道:“没早点发现此人的罪证,算提刑按察使司的失职,唉。”
石师爷一听这话,眼皮一跳,立马警惕,不敢附和,毕竟提刑按察使司与布政使司同级别,属于省级,权力大于府,更大于州。
唐风年这个知州处于提刑按察使司的监督之下,千万不能得罪这种上级。
石师爷深谋远虑,笑得像只老狐狸,表面上反驳此话,实际上算拍马屁,道:“贾大人忧国忧民,但此言差矣。”
“金权这种人,就像一只耗子精。要等他现原形的时候,才能抓他。”
“咱们都是凡人,不是大罗神仙,分辨妖怪,总是有难度的。”
贾大人抚摸胡须,被这话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