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宣宣赞同,洗手洗脸、擦牙,然后也去睡午觉。
另一间屋里,赵东阳正睡得打鼾。
“呼噜——呼噜噜——”
王玉娥嫌他吵,叮嘱白大娘和井大娘多注意院子,小心防贼,然后干脆去赵宣宣那间屋午睡。
——
生意冷清,内心格外煎熬。
苏父坐在铺子门口,一边用竹条编织纸扎的骨架,一边唉声叹气。
苏母心里也气不顺,于是拿丈夫撒气,小声嗔道:“做生意,笑脸迎客,你摆什么臭脸?”
脸越臭,生意越差,恶性循环。
苏父立马抬起脸,假笑一下,笑得比哭更难看,无奈道:“是不是纸扎也分南北风格?”
苏母道:“我特意去别人的纸扎铺看过,差别不大。”
“而且,那个纸扎铺老板也是从南边过来的,不是本地人。”
苏父低头抱怨:“别人卖东西可以吆喝,咱们卖纸扎,连吆喝都不行。”
苏母坐他旁边算账,道:“我帮赵家卖烤鸭,一个月大概赚五两银子,荣荣在祥瑞钱庄,一个月工钱三两银子,小余在酒楼的工钱低点,只有二两银子再加六百个铜板。”
“加起来不够付铺面的租金。”
苏父小声道:“荣荣和小余的工钱以前都不上交,算他们的私房钱。”
苏母思量片刻,神情为难,道:“此一时,彼一时。”
“以前家里没有困难,现在遇到难关。”
“我先不提这事,如果荣荣和小余主动把工钱交给我,我就收一部分,不全收。”
苏父叹气,道:“等发工钱再说。”
他觉得,一家人和睦最重要,如果收走荣荣和小余的工钱,恐怕他们埋怨长辈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