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难道他们不想找到?吗?
越能完成客人的委托,不说随后的尾款,他们的名气也会随之增大,而如?果次次有客人去,次次任务完不成,他这中人也别想做了。
只能跟那些挂牌公?司一样去骗外地人。
上?官静说:“我还有一件事要请教你。”
“我们呢,接下来要去天山上?采样搞研究,关于这方面有没有什么忌讳?”
“去天山采样?”
“是,因为要求的样本数据比较多,所以?可?能会去多座山脉,山脚、山腰、山顶等部位都要采集一遍。”
上?官静说这话时特别有信服力。
“这个啊,你们得办个边防证。”
老丁就和他们详细的解释了。
边防证是边州这边为了方便管理而特地设置的,一旦进了天山山脉,遇到?巡逻人员,得出示这个证明,不然边州官方有资格以?怀疑对方潜入华国境内不怀好意?为理由?将?之逮捕。
至于你就是华国人?
不好意?思,谁知道你是不是间谍?是不是来偷窃华国重要资源、损害华国利益的?
边防证的事上?官静还真不知道,三人对视一眼,庆幸他们找对了中人,不然就这么冒冒然的闯进去,别被当成歹徒了。
“那这个边防证要怎么办?”
“你们三人都进去吗?”
“是的。”
老丁就给?他们说了两个方案,一个是他们自己办,他会给?一张纸,上?面写了要办边防证的各种资料,一个是老丁帮他们办,他这边出面肯定要方便的多,但他承担了风险,就得加钱。
而且如?果官方要查,他会无?条件配合的,不会给?他们打掩护。
老丁警告的看了三人一眼,像是在说既然要搞研究,那就好好搞,别私底下做见不得人的事。
被查出来他概不负责。
秦晚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他们确实是去研究种雷米的啊,可?此时就莫名有种这只是个幌子的感觉。
错觉错觉,这肯定是上?官静给?她画的这张脸所导致的。
办边防证、让老丁帮忙找雷击木要花的钱不是小数目,他们并没有带上?大额的现金,这里也不许刷卡什么的,所以?上?官静拿出了一块能量石。
能量石是比现金更?加通行无?阻的存在,而且现金最多一张一百,一块能量石却可?能价值上?万。
带它们省事多了。
见到?这块能量石的成色,老丁意?味深长的看了三人一眼,真的很有钱,一出手就是一块高等能量石。
这是好事,能量石在他们手上?更?有价值。
所以?老丁很快就给?他们办好了。
这期间,秦晚三人用的依旧不是真实身份,虽然老丁很有可?能是官方人员,但根据上?官静的观察,他没有察觉到?异样。
上?午拿到?边防证,下午他们就坐车去了天山市。
天山市,距离天山最近的一个小城市,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就在这里暂住、补给?,跟老丁约定的是半个月后再回边州问情况。
老丁做成了一大笔生意?,跟自己的朋友好生联系了一回,确认就算没有雷击木的消息这笔钱也够他生活半年了,然后身上?的骨头就懒了,特地把装样子的店铺给?关了,打算去一个娱乐场所潇洒潇洒。
不过以?老丁的年龄,那方面颇有些力不从心,他所谓的潇洒也不涉及男女之间那点事。
就是这个会所是大老板开的,能弄到?好东西,有什么疗养馆、健身馆,他去吃吃喝喝,按个摩洗个澡,在出来时整个人像轻了几?斤,老丁非常喜欢。
唯一的缺点就是价格太贵,轻易去不得,不过他光棍一个自己吃饱全家不饿,倒也挺舍得。
结果才走?到?一半,一个朋友带着几?个人迎面看到?他,欣喜道:
“老丁,快快快,我给?你介绍客人了,从帝都来的研究员,尊贵的木灵师,人家要去天山上?采样做研究,知道你这办边防证效率高,特地找你呢。”
本来张口?就想拒绝说今天不接待的老丁愣住了。
怎么又?来一个去天山做研究的?
尽管上?面那位客人没说自己来自哪里,不过老丁估算着他那豪爽劲,不是帝都,也是广城或者?海市这等超一线繁华城市里出来的。
他心中嘀咕:是研究院那边搞了个天山的课题,还是真有什么发现,大家一股脑的往这儿跑?
做中人这一行,嘴巴要紧,所以?心里忖度归忖度,面上?他半点没透露,取消了去会所的想法,去给?这些客人办边防证了。
客人们拿到?边防证,有一个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问道:“最近办边防证的人多吗?”
老丁一愣,面上?哈哈道:“也就那样吧,我呢,也不靠着这点糊口?。”
他装作误解了对方的意?思。
另一位客人接了一句:“边州这边荒凉的很,如?果有人办边防证去天山应该会比较好记吧,毕竟人少?。”
老丁就装傻:“是哦。”
“不过呢,干我们这一行的,第一是要嘴紧,毕竟要为客人保密嘛,不然生就一张大嘴巴,随便把客人的信息乱说,谁还敢给?我介绍?”
他故意?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询问:“难道几?位要去天山研究的课题非常重要,怕被别人给?抢了先?”
“哈哈天山自古就很神秘,谁都可?以?去研究,可?不是谁的专利。”
两方人很默契的就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等把人送走?,老丁沉思起来,要不要给?上?面汇报汇报?
但想想,边州这地方来的外地人少?,所以?他一连接待了两个客人才会觉得罕见,或许就是这一两拨人动了心思呢。
再看看。
只是前面那一波客人还好,这后面一波,莫名让他有些在意?。
*
秦晚等人很幸运,从边州到?天山市的大巴车只有两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他们刚好赶上?了下午那趟,晚上?找了家民宿落脚。
老板娘给?他们开房间时特地交代柜子里面有厚被子,让他们记得拿出来,这屋子里可?没有暖气。
上?官静故意?挑剔:“老板娘,你这被子洗过了没?别是给?上?一位客人盖了就给?我们盖?”
老板娘瞪着眼睛,叉着腰:“什么客人?我们天山市穷得很,又?没什么风景名胜,哪有什么客人过来?一年都轮不到?几?个,上?次来客人都是几?个月前了,哪家那么邋遢,这么久都不把被子洗一洗?”
“你别看我开着民宿,这根本就是我家里的房子改造的,我们就没想着能赚多少?钱,都是靠着种地养家糊口?呢。”
“有客人睡过了,就把被套床单拆洗掉,没有客人,过个把月还是要拆洗掉,晾外面。这会没有太阳,风倒是大,容易吹干,你们自己摸摸,觉得潮的话,就往火盆上?烤一烤。”
秦晚嘴角抽了抽。
房间内确实有一个火盆,是老板娘给?他们端上?来的。
本来以?为是天太冷让他们烤火的,没想到?还有这个作用。
上?官静给?秦晚使了个眼色,秦晚拿上?被子乖乖烤火去了,陆泉在旁边默默给?她帮忙,上?官静自己则噔噔噔出门和老板娘聊上?了。
她就是有这样的能力,随便去哪个地方都能很自来熟的和人聊成一片。
大概晚上?七八点的时候,上?官静上?来招呼他们:“走?走?走?,老板娘给?咱们整了一桌,就不吃干粮了,喝点热乎的。”
于是两人又?下了楼。
确实是一大桌子,但也不全是拿来招待他们的,老板娘自己家里人就很多。
比如?她的兄弟姐妹,她爸妈,爸妈的兄弟姐妹,然后她老公?,老公?的兄弟姐妹,公?公?婆婆的兄弟姐妹,一大家子住一起。
秦晚看到?这个场面,眉头一个劲的跳。
这些人发现秦晚和陆泉到?了,冲着他们热情的笑,招呼他们坐下。
这个画面就特别像黑心店铺咔嚓掉过路客人的前兆。
她磨蹭着,愣是有点不太敢过去。
上?官静就爽快多了,拿起酒杯直接干了,又?大声的跟他们说说笑笑,俨然已经融入到?老板娘一家人当中,浑然不把自己当外人。
招呼秦晚过来,见到?她慢吞吞的用热水烫筷子,还调侃了一句:
“我这妹子就这样,怕生、秀气,我继母带来的,从小就和我家里人都不太一样,我们都不敢摔打她,就怕一个手上?没轻重,把她骨头给?捏断了,你们不用招呼她,她还自在些。”
又?指着陆泉:“这是我妹子的未婚夫,等这次回去就该摆酒了。”
秦晚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实际上?没有一丁点羞涩。
没办法,这一路走?来,上?官静都是这个说辞,她是家里的老大,自己是继母带去的,所以?两人风格才迥然不同。
别说,上?官静这张有了些许皱纹的脸,夹在一众饱经风霜的人群里,半点都不突兀。
没人会怀疑她已经七十多岁了。
上?官静又?打听他们平时都种什么植物,有她提前说的采样的理由?,其他人倒不怀疑,只以?为她要研究这一方的水土,很爽快的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