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某些字认识了,却不知晓其中的含义,杨晓雪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对此,吴静秋还挺苦恼的,打算日后再请教一下吕文海。
随后,杨晓雪又念了书上的几个字,吴静秋记下后,在沙地上写起来。
杨晓雪捧着书翻来翻去地看,被吴静秋说过几次,倒是记得动作轻柔了。
“静秋姐姐,什么是八角香叶啊,写这本书的人说用这些东西把肉煮熟了,再熏一熏,可好吃了。”
杨晓雪咕噜咕噜直咽口水。
“八角?”吴静秋手上顿住。
这一问,当真让她想起一件事。
是她八岁那年过年的时候,她去一户人家吃了酒席,回来没多久肚子疼得厉害,牛文说她是一下子吃多了太杂太油的东西,肚子受不了。
牛文给她弄了三个长着有小角角的东西泡热水,泡出来的水呈淡褐色,带着一股特殊的香气,那是她第一次闻到那么香的东西,她好奇地问了一嘴,得到的回复是‘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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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角八角,的确是长了很多个小角角,因此,她记忆深刻。
后来她喝了那碗热水,肚子就不疼了。
“八角啊,是一种药,治疗肚子疼的。”
“啊?药还可以用来做菜,能好吃吗?”杨晓雪皱起眉,一脸抗拒地摇了摇头。
“晓雪,你刚刚说什么熏肉,是哪里写着的?”
杨晓雪手一指,指着记载着地蛋内容的其中一页说:“喏,就是这里,静秋姐姐,什么是题外话啊?”
“我也不知道,这题外话又是什么,跟熏肉有何关系?”吴静秋的眼里露出深深的疑惑。
“这里写着“插一句题外话”,西辕北境哆唻部落每年盛大举行一场祭祀,其中一熏肉让人欲罢不能,将肉加入八角香叶……”
“静秋姐姐,药是苦苦的,这个熏肉肯定不好吃。”杨晓雪摇摇头,把书页翻了篇儿。
吴静秋低眸,若有所思。
练了会字,吴静秋觉得学得差不多了,跟往常一样,从书上挑了几个感兴趣的图像,让杨晓雪念一念,她听得格外认真。
大半个时辰后,吴平仓回来了。
吴静秋听到动静,小跑出去,“爹,今日情况如何?”
吴平仓卸下身上的背篓,表情凝重,“不太好啊,今日我去喜迎来,没看到陆掌柜,接待我的是小二。
后来厨房里的厨师找到我说,这两天的肥肠菜品还是以免费的形式送出去,但反响都不是很好,他让我们不要再送了。”
最坏的预想还是来了!
怕吴静秋伤心,吴平仓安慰她道:“没事儿,这个不行我们再想想别的,近来家里松泛了些,今天早上我掀开稻草看了一眼,有些地蛋上面冒出了个嫩个芽呢。”
地蛋发出嫩芽,的确算得上是喜事一件,提及此事,冲淡走了吴静秋眼底的些许忧虑。
“秋儿啊,你不是说地蛋发芽了要把它们切成一块块的往地里种下吗,那咱家的地够不够种啊?”
“过几天我们看看一个地蛋能发多少芽,多的话肯定是不够的,到时候我们恐怕得去找里正。”
隐约猜出吴静秋的想法,吴平仓惊诧出声:“秋儿,你的意思是……”
“试一试,也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了。”
她又道:“地蛋顺利出芽了,我再去挑选一些比较好的,继续按照这个法子再催点芽出来。”
吴平仓正有此意:“趁着有空,现在就去,早点做了以免忘记。”
父女俩一起去忙活了。
吃过午饭,吴平仓夫妻俩把手里的钱算了一下,有一两多。
现在,摆在他们家的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是拿钱买一石糙米,把房子定下来,还是继续利用这些钱再做点儿什么。
夫妻俩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把目光投向女儿。
“秋儿,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