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峰表现得很开心,“四弟的主意不错啊,冤有头债有主,胡家只会去找大哥他们要钱。
爹,娘,只是分家,分开过,又不是说他们以后不用再管家里了,只要您们一句话的事儿,他们还不得乖乖地回来孝敬您们。”
周福顺王金花对视一眼,都动摇了。
全家人达成一致的意见,周大岩张嘴说:“那我们待会……”
话还没说完,便被屋外吵吵闹闹的声音所打断。
“怎么回事?”周福顺给了个眼神给王金花。
王金花麻溜的去开了门。
院子里。
乌泱泱站着一群人,他们看到王金花,忙喊道:
“王婶子,大山从山上摔下来了,伤到了腿和头。”
“该把大山抬到哪里,我们来的时候已经让人去请牛大夫了,王婶子,你们快去备些热水。”
他们抬着周大山的肩膀和双腿的脚踝处,受伤的左腿膝盖附近一片血红,缠绕在上面用作包扎的那圈儿布浸湿透了,血快速的往下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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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山闭着眼陷入昏迷,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他的脸上额头上有多处剐蹭的伤痕,血淋淋的。
守在周大山旁边的周天诚道:“各位,劳烦你们把我爹抬到这间房间。”
一行人跟着去了西屋。
慢慢反应过来的王金花他们跑去西屋,想看看周大山的腿到底伤得如何了。
王金花烦躁的碎碎念:“要死了,要死,黑心肝儿的大房一天净搞出这些事情来,没用的东西,没赚到钱,反倒一直让家里贴补钱。
总之,这次,休想再让我们出医药费!”
闻讯赶回来的张桂兰母女俩恰好听到那句话,当场,她们惊得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向不敢忤逆王金花的张桂兰在这时,直视对方,大声问道:“家里有钱为什么不治,你们是想看着大山去死吗?
大山为这个家,里里外外,辛苦操劳了那么多,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你们看,你们怎能这么狠心!”
“反了天了,你竟然这么对我说话!”王金花正愁没处撒火,噔噔迈着短腿跑下来,扬起手就要打张桂兰。
这一次,张桂兰躲开了,并冷冷地瞪着王金花,然后,她拉着周玉英的手跑进西屋。
牛文在这个时候匆忙赶来,他进西屋前,周福顺叫住了他:
“我看伤口没啥大事儿,你用点儿草药给止住血就成。”
牛文深深看了一眼周福顺,“我还没看伤口,不好下定论,得看具体的病情再看怎么治疗。”
“不管什么病,我们家没钱治,你看归看,别乱用什么药!”王金花双手叉腰,恶声恶气道。
牛文直皱眉头,也不管他们,径直进了屋子。
大夫来了,屋子里的闲杂人等退了出来,只有周大山父子,牛文在里面。
张桂兰母女在厨房忙着烧热水。
一盆一盆热水端进去,出来的是一盆盆的血水,看之触目惊心。
屋子里。
周天诚郑重对牛文说:“拜托您了。”
牛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周大山,“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虽然受伤的人变了,但我依然会兑现当初的约定。”
时间慢慢流逝,半个时辰后。
牛文开门出来了。
王金花急不可耐地凑过去,“怎么样,怎么样,你有没有乱用什么药,扎针啊?”
“腿伤严重,伤到了筋骨,至少得医治一个月以上的时间,他日后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什么,那不就是成残废了?”
周福顺,周大峰,周大岩三人的脸色极其难看。
得知周大山可能要变成残废了,王金花说什么也不乐意掏医药费,周福顺也没管这事儿。
最后还是在场的一些乡亲看不下去,凑了看诊费医药费。
外人离开后,周大峰烦躁得不行,“这可如何是好,伤得那么重,哪有钱给他治那么久的病,家里的活儿又该怎么办?”
“急什么,是不是真的残废了,一起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周大岩推开门,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