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幼习武,身子强健,虽在马背上颠簸,却不觉苦累。
安陵容却从未如此长久地骑在马上,白日还好,饮烈酒,策骏马,心生壮士豪气,夜来宿在行宫却是叫苦不迭。
“皇上,嫔妾的腰要断了。”
皇上见她乏得手指头都不愿意抬起了,不由得好笑。
“让你乘马车,你偏要当侠士,这才两日,不行了吧?”
“皇上,你不许笑话嫔妾。”
出了宫,两个人都觉出了自由,说起话来又亲近了些。
“朕不笑你了,来,抱你洗浴去。”
安陵容当真是累得狠了,早忘了一个宠妃的职责,躺在行宫宽大的池中任皇上为自己沐浴。
皇上虽然也累,但仍是春心大动,名正言顺地吃起“豆腐”来。
“皇上,别压在嫔妾身上,嫔妾腿疼。”
安陵容惊呼着推他,皇上忙仔细去瞧,也倒吸口冷气。
“哎呀,怎么都磨得这样红。”
安陵容的大腿内侧皆被马鞍磨得红肿一片,皇上心疼不已,只好强忍欲念,匆匆为她洗浴。
这处可不能召太医来瞧,无奈之下,只能要了些清凉膏亲自与她涂抹。
“皇上,这事您不能怪嫔妾,嫔妾说了要把仪贵人带上伴驾的。”
安陵容见皇上在床榻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不由得好笑,偏偏偎上前逗他。
皇上“恨“得扑上去,啃咬她雪白脖颈。
“皇上,这样可好?”
……
皇上的欲望抒解,心中畅快不已,望着身边人俏丽潮红的小脸,忽然就提了“捉奸”之事。
“小狐狸美人一直在与朕生气,但你可知道,那日祺贵人来回禀后,朕气得头脑都不清楚了。”
安陵容扑哧一笑。
“皇上,您哪,真是庸人自扰之,那没来由的事,您倒也信了。”
“容儿,朕当时多饮了几杯,祺贵人又说得逼真,而且凌侍卫那日救你时,还背了你,朕就胡思乱想起来。”
皇上侧身抚摸她的脸颊。
“朕走去延禧宫时,心中慌得厉害,就想着如若是真的,那朕必亲手杀了你。”
皇上的语气极为认真,也含着一丝忧伤之意。
“这一路朕的手脚冰凉,站在延禧宫外面迟迟不敢进去,朕从未觉得什么叫做害怕,但那时,朕真的怕了。”
皇上忽地抱紧了安陵容,一双大手把她光滑的背脊勒得生疼。
“容儿,朕发现不是你后,心里当真欢喜,你别再气了,好不好?”
这等帝王心里埋藏久深的话,竟然是情真意切地在宫外讲了出来。
…………
次日,皇上下令大军在行宫休整一日,实则就是让安陵容休息休息。
用过了早膳,两个人皆换上平民百姓的服饰,只带了几名便装的禁军带刀侍卫便去集市游玩。
当地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集市倒也热闹。
闲逛中,看见不少人三两成群地向不远处的小山前行。
安陵容一打听,原来这永淳县城有座宝莲寺,香火极旺,竟都是去拜佛求子的。
“容儿,咱们也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