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忙用帕子擦拭。
“端妃这个病秧子,本宫见她多年卧病在床,好心留她一条命,她竟然敢坏本宫的大事。”
“娘娘,这事说来太奇怪了,端妃怎会无缘无故地为月妃出头呢?”
“这件事左右无法挽回了,先放一放吧,你且唤江福海进来。”
江福海入内,皇后把他唤至身前,低声嘱咐一番。
“要快!查得要细。”
“奴才遵旨,明儿一早就出宫。”
…………
端妃扶着吉祥的手边走边歇息,走得极慢。
好不容易到了延庆殿,早有人在小径那里等着了。
“端妃娘娘,怎么样了?”
“放心。”
富察贵人长舒了口气。
“只是死罪虽逃,但月妃已经被打入冷宫了。”
“阿弥陀佛。”
富察贵人忍不住念了声佛。
“保住命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原来王贵见安陵容被带入侍院,暗道不好。
他不顾额上流血,飞奔着去了延禧宫。
小碌子时常随安陵容出宫,是有腰牌的。
小碌子也是慌了神,宝鹃被吓傻了,竟哭了起来。
“王贵,小碌子,即便你们现在出宫,赶到圆明园时,月妃娘娘已经没了。”
三人回身去望,说话的竟然是富察贵人。
“王贵,你快去延庆殿求端妃娘娘,月妃娘娘与我讲过,她曾救过端妃的家人,端妃一定会出手救人的。”
小碌子人极是机灵,冷静下来之后,他眼见王贵走了,便叮嘱宝鹃收拾些吃食衣物,夜里带上些银子给娘娘送过去。
自己揣了腰牌,溜出宫门,直奔果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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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陵容收拾得差不多了,就坐在石阶上喝了碗井水。
忽然听到一阵打锣声,只见冷宫内四处跑来了一群破衣烂衫的女人,疯了一般涌向宫门。
她也跟了过去。
宫门上开了小洞,外面的小太监递进一只只大瓷碗,里面是午饭。
安陵容走在最后面,小洞露出一张老太监的脸,那面容极是阴险。
“新来的?”
安陵容点点头,伸手接过那粗瓷大碗。
却是寡淡的没有一丝油水的青菜豆腐,馒头发黑,上面生了霉点。
安陵容端着回了屋,就着凉水吃了那碗青菜豆腐,虽说没滋味,倒还新鲜,起码不会坏肚子。
那馒头她也没扔,保不齐半夜钻出只老鼠来,啃馒头总比啃脚趾头强些。
上了门闩,安陵容这才去了空间,除了牛奶,这偌大的医院也没有吃的。
可惜了,安陵容暗叹一声,只是洗了澡,仍是回了那破床上睡觉。
夜里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喊声。
“娘娘,娘娘。”
是宝鹃。
“快点啊!让夜巡的侍卫发现了,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多谢侍卫大哥。”
门上的小洞开了,露出宝鹃哭肿的眼睛。
“娘娘。”
宝鹃来不及说话,连忙塞进两个包裹。
“这包是点心,另一包是换洗衣物。”
“嗯,你想得很周到,小碌子呢?”
宝鹃用压得极低的声音说道。
“娘娘放心,他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