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呀!”
深夜的病房楼道安静而深邃,只有趴在桌上的值班护士。
女人的影子被月色映照在墙上,愈发拉长。
她悄悄推开门,发现只有薛雅纯一人躺在屋内。
“待遇真好,还是单人病房。”
“薛......薛姨?”
女人一惊,但马上回应道:“雅纯,你没睡?”
“睡不踏实!薛姨,你来看我了!”
“来来来,你躺好别动啊。”
女人上前扶住薛雅纯说。
“你看,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不说这个,你身子怎么样?好些了吗?疼不疼啊?”
女人关切的问。
“疼是外在的,主要我心里真的很害怕!薛姨,到底谁会这样害我?”
薛雅纯哭着问。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抚摸着薛雅纯的头发。
“这不是你的错......”
“诶?”
“不是你的错啊,孩子......”
“薛姨,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没什么。”
女人含糊不清的说辞并未引起薛雅纯注意。
她只是依偎在这个亲切和熟悉的怀抱中放松着身体。
“好孩子,快点好起来吧。”
女人喃喃道。
对话声虽小,但可清晰的传到病房门外。
程沛基本上没怎么去过宿舍楼。
虽然是自己学校,但身为走读生,程沛有时觉得住宿生的生活和自己就是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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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她受住院的薛雅纯所托,去宿舍亲自帮她拿些私人用品。
“唉,你看着面生,是来干什么?”
程沛刚一进楼就被一个新来的宿管拦住了。
“我叫程沛,是走读生,帮朋友去宿舍拿东西。她之前从楼梯摔下受伤住院了。”
程沛解释道。
宿管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说道:“那你去那边桌子上登记一下,写上你的名字、班级和班主任的名字。”
“行。”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程沛觉得十分繁琐。
“发生了那种事,凡事都要小心为妙啊。”
宿管嘟囔道。
“每次都是这样,只有发生不幸和意外之后才会引起重视。生活中的完善和进步到底是靠什么推动的呢?”
程沛边想边拿起桌上的笔,结果碳素笔居然漏水,弄得她满手都是。
“我晕.....”
“哎呀,你怎么这么冒失!去宿管室里拿湿巾擦一擦!”
宿管嚷道。
“我去洗洗就行.....”
“洗什么呀?水房还远着呢,更弄得哪儿都是!湿巾就在桌子上,用完之后记得放回抽屉里。”
宿管聒噪而急促的声音让程沛十分烦躁,但为了不费更多口舌也只好顺从。
“真是服了.....”
程沛拿出湿巾擦了擦,大片晕染开的黑色基本去掉了不少。
“放到哪个抽屉里啊?”
程沛问,却看到宿管正和一个老师聊得热火朝天。
“无语.....”
程沛只好拉开了最近的抽屉,但里侧的几张照片却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这些不是雅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