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易致桦的儿子冯慈恩,可以称为事业小有成就的人了。
易致桦上班就没有之前那么的做个拼命三郎。自己也在儿子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逐渐老去。
儿子都成人了,自己能不老吗。
特别是疫情风暴席卷人类地球的时候,工作岗位非常难找,早就没在服装厂上班的致桦,在一家小酒店,谋到了一份岗位,做传菜员。
这家酒店装修得还算豪华,酒店面积不大,也就几百个面积吧,就是外面的空场地很大,还有水池可以养鱼,老板把水池一番设计之后,就在水池里喂养了好多金鱼,非常漂亮,雅致。
好多来吃饭的食客,还会在水池边照相留念。
酒店分上下两层。一楼有六间小包房,两个大包间。小包间可容纳十来个客人。两个大包间还可以把中间隔板拉开,形成一个两大桌的大通间,可同时容纳三十多个人用餐。设计得非常好。
很适合团建,生日宴会等。
二楼四个大包间,外加阳光房,棋牌室两间。楼上包间比一楼大,装修的也更上档次。
致桦第一天上班就在酒店门口摔了一跤,当时致桦脑海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是老天爷不要我来这里吗?
可是,没有工作可做的致桦,还是选择了这份酒店里的工作。
摔跤后第二天正常上班,致桦就发现腰不能弯下去,更不能用力,稍微一出力,腰部处生疼生疼的。致桦咬着牙坚持住。
这是昨天摔的,当时是骑着自行车,酒店门口很滑,所以,连人带车就摔倒了,当时还爬不起来,是上班的厨师见了,把致桦拉起来的。
起来并没有哪里不适,一切正常得很,像没有摔跤一样的。谁知过了一晚上,摔跤的后遗症状就显露出来了。腰疼得不行了,完全不能弯,一双胳膊稍稍用点力,腰就疼得不行。
坚持到了一个半月,第一次发工资了,还算可以,就有继续做下来的打算。就是腰疼一直没好。还是那次摔跤摔的。
这就是致桦那个年代人的悲哀,身体不适也要咬牙坚持,一个从乡下来到大都市的中年妇女,能有一份工作,已经很不错了,能不珍惜吗。
直做到春节前夕,同事在客人退场的餐桌上,发现有一瓶没用完的红酒瓶,里面有酒没喝完,因为客人用餐喝酒都是把酒倒在酒杯里面的,所以,这剩下的红酒,同事就有心留下来。等到了员工用餐的时候,同事就约致桦碰杯热闹一哈,致桦配合同事热闹一哈,在吃午饭的时候,就抿了两口。
咦,当场腰部就有感觉,同事把没喝完的红酒继续收拾好,到了第二天中午,又和同事一起,把这红酒都干完了,腰疼,就这么歪打正着好了。
原来,那好红酒有活血化瘀的功能,早知道这样,应该第二天就买一瓶红酒喝的。
这次是把经验记住了。
摔跤是在酒店门口,喝红酒喝好了也是在酒店,还算值了,没有留下后遗症。
总听人家,老了,摔不得的。
也是啊,年轻时学骑自行车,不知摔了多少跤,从来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现在终究是老了,不服老不行啊。
记得前两年的冬天,上午十点左右去彩票店守店,步行走在结冰的路上,一不小心,脚下打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好像是下巴着地了,牙齿差点磕掉了。
好在当时是在守彩票店,不用出体力活,那次摔倒把头部摔了,那脑袋瓜疼了好长时间呢。
从此。易致桦非常注意自己的行为,不能再摔倒了。中老年人,真的摔不得了。
谁知没过几天,因为春节临近,自己在家里做凉台的卫生时,脚踩在木凳子上,结果凳子踩歪了,又摔倒了,当时也是后脑勺着地。
这脑袋瓜哟,本来就要笨不笨的,这近期连摔两次,把个致桦急得哟,暗暗叫苦,好担心得个什么老年痴呆症。
短时间内的两次摔跤,让致桦过了近半年,在不知不觉中,疼痛的症状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善哉!善哉!
这次在酒店摔跤,离上两次摔跤过去了两年左右。这次从自行车上摔下来,当时什么异样都没有,没想到,腰疼了一两个月之久,直到同事无心让致桦喝酒,这一喝就好了。
再说酒店在春节前,生意可忙哦,个个叫累。但是,累也是开心的。正所谓,锅里有,碗里就有嘛,老板生意好了,发工资都耍啦。
做了几个月,致桦总看见杀鱼的老师傅,每天都会杀大量的鱼,那一双手沾满血腥,致桦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还有,每天客人吃剩下的菜汤剩饭,足足要倒掉满满两大桶,看着这大的浪费,心里堵得慌。
虽然酒店的老板,生意越来越好,可是,这酒店又是大量杀鱼,又是大量倒菜,这会不会影响福报呢。致桦的思维总跟别人不一样。别人顾着大吃大喝地潇洒痛快,这致桦却杞人忧天。
还有,包间内用餐的客人们,永远是烟雾缭绕,这样长期吸二手烟,对身体不会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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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不到一年,致桦还是想办法找理由辞职了。
酒店经理,想尽办法要留住致桦继续做,致桦觉得在这里不利于身心健康,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这是对的。
这就是每个人的世界观不一样,所选择的人生路线就会不一样。在酒店工作的几个主管,每天做的很开心样子,大厅内总是欢声笑语,她们一脸的满足感。
而致桦却觉得,每天面对杀生的血腥画面,有伤心脏,还有,包房里全是吞云吐雾的食客,本来非常厌恶烟味,还要笑脸服务腾云驾雾之人,再不出来,肺部恐怕受不了。
虽然酒店内其他员工都蛮好,但是,致桦长年在没有烟雾的环境中工作,比不了年轻美女们长期与烟民同呼吸,共命运的抗烟能力,每天被烟雾熏得吐不过气来,好难受。
就像吃斋念佛之人,目睹大鱼大肉的食客一样,是不是有种反胃要吐的操作。
这不,致桦在酒店干了几个月后,喉咙里始终有痰,还是稠稠的浊痰。
从酒店出来都快一两年了,这浊痰始终都排不完,郁闷死了。
从酒店辞职回来没休息两天,见动车上招临时工,致桦毫不犹豫地就去了,一去就实习,实习完了就排班上岗。
好顺利啊,这次是从一个岗位,跳到另一个岗位,有点无缝对接的完美。
幸哉!幸哉!
刚开始上动车,感觉非常新鲜好玩,不仅可以免费坐车看风景,还有工资可拿。
等正式上岗才知道,这是一份最底层的辛苦活,被人瞧不起,又脏又累,一上车就像打仗一样,紧张得不行不行的。只要列车在运行,车上永远有做不完的卫生。工资还低得可怜。
当然,有幸来到铁路战线做临时工,易致桦也知足,徐娘半老的人了,有一个工作单位接受就可以了,没有资格挑肥拣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