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致桦满月了,儿子的哭闹似乎好多了,足足吵闹了一整个月。
人背时,走麦城。说的是关羽,在生命的最后十字路口,作出了错误的选择,导致自己命丢东吴。
这致桦也是,刚结束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灾难,正走上了一条全新的阳光大道。殊不知,又是住进了一个阴气聚集的凶宅。
何为“凶宅”,有何凭证?
一个住房,当小童孩一进这个房子时,哭哭啼啼的闹个不停,怎么哄都哄不好。就意味着这房子有问题。或者第一次进这个房子里的时候,带着一条狗狗进来,如果狗狗始终都不肯进去,也可以证明为,这个房子就是“凶宅。”
致桦在医院生完孩子回来时,刚出生的儿子,整夜整夜的哭闹,夜晚从来没有安逸过,不管是不是“凶宅”,至少可以说,这房子不怎么样。
首先第一,东南西全是挨得紧紧的三四层楼的房子,南面被遮得死死的,一丝阳光都莫想见到,偏偏一个死墙,还开个门,致桦和建成都不懂,夏天把那南面的门打开,巷子里的阴冷之风,日夜吹到房里,可想而知,会有什么好结果。
两边的房子都是三层的四层,南面也是一个三层楼,唯独致桦他们住的这个房子,只有唯一的一层,晾晒衣服,都是上楼顶平台上面,到了下午之后,勉强有一点点儿西晒阳光。
进到屋里的第一步,就是开灯,否则漆黑一片。
总之,就像一个牢笼。
过后致桦才听人说,这房间曾经有人死在里面,没人知道,过了几天才被发现。这是后话。致桦他们住进来的时候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的。否则,也不会搬进来。
致桦从医院回来之后,建成就准备给儿子取一个正式名字,虽然在医院的出生证上已经登记为冯晨曦,当时只是为出生证明填表时,而随意取的,因为是早晨出生的。
现在母子都回来了,建成就让孩子的大姑妈给侄子取一个正式的名字。大姑妈一番精心考究之后,给孩子取名叫:“冯浩。”
满月后的第一天,建成陪着致桦去医院给小冯源打乙肝疫苗。还是那个出生的医院。
夫妻俩一起往医院步行而去的,也就二十分钟左右的步行距离。
到了医院往里走时,小家伙在建成的怀里,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滴溜溜地转。
建成笑呵呵地说:“看他哟,知道是又回医院了,眼睛到处瞄。”
致桦美滋滋地跟在建成的旁边,很惊讶儿子怎么如此的聪明,一双滴溜溜转的大眼睛,确实,看起来非常机灵的样子。
致桦月子一坐完,就要去上班了。可孩子谁来带呢?
不上班是不可能的,建成是城里的最低工资族,就那点微薄的薪水,能养活一家三口吗?
所以,致桦必须得上班。
回到童装厂,屁股往车位上一坐,就是与机器同频共振了,做起活来是分秒必争,跟打仗一样,要有几紧张,就有几紧张。
七十高龄的奶奶,长得是上身胖,双腿细,自己走路都一摇三晃的,哪里抱得动孙子哦。
自己活着能看到孙子出生,高兴之余,又不能不帮忙带,当奶奶的强打精神,要求致桦上班前把孩子穿好了送过去,放到摇篮里就可以了。
这样也好嘛,致桦觉得,有奶奶照看一下,已经很知足了。
到了下午,建成下班下得早,奶奶就说:“快,把小浩浩抱得去喂奶,娃儿饿了,要吃奶了。”
建成一个男将。哪里懂得什么,听老娘催他抱娃儿去喂奶,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娃儿就往童装厂走去。
进了厂里,直接到车间,走到致桦的跟前说:“快哟,肚子饿了,要吃奶了。”
致桦停下手里的活,就坐在车位上,接过儿子,撩起上衣,有意把儿子的嘴送到奶头上,这小家伙含着奶头,把头扭向一边,看着致桦的同事,跟本就没有要吃奶的意思。
早有小组的同事,站在致桦的旁边,看这小家伙:“哎哟喂,小易生的儿子好聪明哦。一双眼睛好机灵哦,滴溜溜的转。看,看,我转身,他还转过头来看我。”说得小家伙那含着奶头的小嘴都松开了,见有人跟他说话,他,奶都不吃了,直接把头扭向另外一方。因为同事从致桦身边走了,要去干活了,
这小家伙就扭过头,撵着人看。聪明的样子,表现得淋漓尽致。小组的姐妹们,个个都来逗这个刚满月的小家伙,真是人见人爱,一双眼睛,太聪明了。
小组里有一个怀孕的大肚子。她逗着小浩浩,嘴里大声的自言自语说:“哎呀。我只想生一个,跟易致桦的儿子,一样聪明就知足了。”
小孩子聪不聪明。有的小时候真能看得出来哦。
这时候的建成,上班,送儿子到童装厂喂奶,一切都很正常的。
可好景不长,小浩浩还不到一百天。那建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隔三差五就出现反常的现象。时好时坏的,搞得致桦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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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建成下班回来,下了公交车,正往自己家里走,恰好致桦从童装厂里下班,也是回家的路上,与建成碰个正着。建成像是没看见致桦一样,自顾自的走,不理不睬不打招呼,致桦很是纳闷,建成先一步到家。致桦后一脚到屋,夫妻俩一前一后回到家里,那建成还是一脸冷漠的样子,致桦心里很是害怕,都不敢跟建成说话了。
接下来的一天,建成一反常态,下班回家时,戴个墨镜,回到家里像是做客人一样。摆出一种怪怪的姿态,致桦心里直嘀咕,这是犯了哪门子神经啊。
从此,致桦开始了提心吊胆的日子。
这是满月之后还不到三天的时候,这天建成下班回来,浑身酒气,说话舌头都打转了,话都说不清楚了,但是,一点都不影响他大发酒后威风。
可怜致桦,胆战心惊地,不敢理睬他。在家里忙着给儿子洗尿布,简单收拾家里,又担心建成在家里借酒装疯闹事,巴不得他不在眼前就好,以免妨碍自己做家务。这是刚下班回家的傍晚,忙家务事的最高峰。收拾洗刷,给儿子洗身子,换衣服,端屎端尿等,忙得像个陀螺。
正忙得不可开交时,致桦的视线内没了建成的身影,这是出去找他呢,还是随他去呢?不出去找吧,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可咋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