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侍墨还是不语,但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还是被她捕捉到。他们是孪生兄弟俩这件事只有含无深知道,平时两人轮换出现,外人难以分辨,她怎么会知道?
“你们虽然是同卵双生,但气场截然不同。”林汐泽和他们相处过,所以一清二楚,“这么私密的事你觉得我是怎么知道的?”
侍墨还是不语。
林汐泽收起地图,阖上双眸,“你出去吧!”
侍墨得令出去,并带上房门。
“看来,我不是自言自语,他只是懒得理我罢了。”林汐泽自嘲地笑笑,“深深还是不相信我。”
半夜,白泽小筑的烛光摇曳,冷风从虚掩的窗户钻进来,林汐泽还没睡,费力地把轮子移到窗子旁边,努力支撑起身子去关窗户。只是起身的功夫,她已经用尽所有的力气,谁知道她没站稳,轮椅滑开,她摔在地上。
哎!腿还是没力,她失落地靠在墙边,双手抱紧自己,深深,我好想你…
这时又是一阵冷风窜了进,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身体。
一件披风罩在身上。是深深!
“含无深,你怎么回来了?”林汐泽欣喜地仰视着,同时也猜道他风尘仆仆,连夜赶回来的原因,“因为侍墨?”
“你如何得知?”含无深眼中明显有了愠色,她真是不断给自己惊喜,但这种惊喜往往带着危险和威胁。
“我说他们气场不一样,你信不信?”
“你觉得我应该信吗?”含无深蹲下,和她近在咫尺。
她依旧将视线转向别处。
含无深本可以陪她演下去,但此事关系重大,他不得不弄个清楚,如若她继续顾左右而言他,那自己,“你明明知道很多,为何不愿意说。”
“所以,你觉得我很危险?对你、对玄灵有威胁?”林汐泽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我很开心,你终于坦诚。即使这样,我也只能说,对你吗绝对没有恶意。现在我的命在你手上,你选择相信我是来帮你的,还是要将危险扼杀于萌芽?就在你一念之间。”
说罢,林汐泽闭上双眸。
事已至此,她还是如此坚定,她究竟要守住什么样的秘密?手上传来她皮肤上的细腻和温润,娇嫩柔弱,脆不可及,只要自己用一点力,就不会有人像她这样一点点试探自己的极限,却让自己无法狠心。但最终,含无深还是松了手。
林汐泽微微一笑,“你没有杀我,你就是相信我是帮你的。”
“你为何要帮我?”含无深换了个切入口。
“想听实话?”林汐泽第一次正视他的双眸,她眷恋的眸子中有很多熟悉的情绪,唯独少了信任。
“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位明君。”经过对他最后的试探,林汐泽觉得可以告诉他一点什么了。
“胡说!”这话,彻底让含无深震惊了。
“你可以不信,但这里,根本不是玄灵,”林汐泽一字一句道,“我知道的玄灵不是一座城池,而是一个国家,一个让神屠忌惮的国家。我画的地图,一圈一圈的,才是玄灵主城应有的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