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啊？难怪肚子有些饿了。”

“奴婢这就给夫人准备膳食。”

“好。”

林汐泽出了房间，并不夺目的阳光刺得她的眼睛都睁不开，一阵暖风吹过，带着些许凉意，把她冷得一哆嗦，不禁裹紧了披风。

“小姐。”承墨一直守在门外。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你帮我去打听打听。”林汐泽在他耳边说出一个名字，承墨立即奉命而去。

华少陵，这个名字在记忆中好久了。如果不是梦到樱子，林汐泽也不会想到他。

当初混世阵法中，华少陵也在其中。这次回来，有允峥的消息，有佟之磬的消息，有佟之琯和黑大人的消息，偏偏没有华少陵的消息。

深夜，承墨保证圆圆能一觉睡到大天亮，再次来到林汐泽屋外。

这时，屋内的烛火已经点亮，主仆间已经有了默契。

“有华少陵的消息了？”林汐泽直截了当进入正题。

“落投孜说他在混世阵法中没有出来。”承墨回答。

“以华少陵的能力，不可能出不来？”林汐泽单手扶额道，“除非他不想。”

当时的情景很混乱，但林汐泽相信申屠恒亲手掐死亲外孙女的场景对华少陵来说无比震撼，能动摇他的世界观，信仰崩塌。所以他并不是没出来，而是不敢出来面对现实。

“承墨，最近有泾晖城有什么热闹大事吗？”林汐泽问，“如果太突然地要出城，会引起甯臣和霁霄霆的注意。”

“神屠的春祭，”承墨道，“自从神屠灭亡后，霁霄霆取消了这个祭祀，但神屠子民需要怡情寄托，自发地把春祭改为秋祭，应该就在这几天。”

“那好，到时候，我也要入乡随俗地去拜祭樱子。”林汐泽眼皮渐渐沉了下来，脑袋也有些晕眩。

“小姐，你脸色不好，早些休息吧！”承墨见她的脸色都快赶上灰白的头发了。

“也好。”林汐泽想起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最后还是承墨架起来，“承墨，我觉得我们要抓紧了。”

“小姐，你的身体要紧。”

“我等得起，但深深等不…”林汐泽一躺到软榻上，连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完，眼皮就重重地阖上。

水木小筑在泾晖城内偏僻的西边，平时格外清静，但这天很早，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夫人，您醒了。”圆圆上前服侍道，“您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吗？”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林汐泽一边洗漱一边问。

“泾晖城的神屠人结伴出城。”圆圆解释，“听说神屠灭亡后，殇璃王不让他们春季祭祀，所以他们改成秋祭了。”

“神屠，春祭。”林汐泽把洗脸的手帕递给圆圆，若有所思道，“那是神屠人悼念亡魂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