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他?
整个酒吧一片寂静,难道是被,清场了?
含无深背着微醺的灯光向自己走来,仿佛带着万丈光芒,让林汐泽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这男人真是妖孽,有种能蛊惑人的魅力,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你不是总说要请我喝气泡酒吗?”含无深在她对面坐下,似笑非笑地肆意散发魅力。
“我说要请你喝气泡酒?”自己什么时候说过?
“你在找谁?”她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乱转,这机灵劲儿,让含无深欲罢不能。
“没,没找谁。”林汐泽立刻堆起笑容。
很快,一杯气泡酒推到含无深面前。
吧台的射灯下,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壁,慢慢端起,薄唇微启,喉结滚动,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被完美地勾勒出来,魅惑至极。
“不错!”
不错?
自己刚刚手忙脚乱,分量都搞错了,他居然觉得不错?该不会是味觉有问题吧?
含无深将她的胡思乱想收入心底,梨涡浅现,“晚了,你再不回去,学校就关门禁了。”
“回,当然回。”
“我送你。”
能拒绝吗?
林汐泽不敢正眼看他,偷偷抬眸只看到他的手指静静地搭在吧台上。
自己在这里兼职,虽然自己没跟他说,但他应该知道了。
不知道有没有生气?
但听他的语气,似乎没生气!
不对,我为什么 要心虚?
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还不走?”含无深的声音传来。
“走,马上走。”林汐泽来不及继续胡思乱想,赶紧清理了吧台。
经过一夜的路程,申屠樱在江城换乘长途汽车,又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终于踏上家乡——蕤隐县的土地。
对于家乡,申屠樱记忆最深的只有扶养她的孤儿院。
她生下来就没有父亲,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病离世,骨灰被埋在一个小土堆上,连个正式的墓碑都没有,那里都是无主孤魂的最后归宿。
每每小时候在孤儿院被其他小孩子欺负,申屠樱就会偷跑出来,摘朵小雏菊放在母亲坟头诉苦,但再回去都免不了挨一顿揍。
小时候,她的学习成绩优异,利用奖学金进入寄宿的初中、高中,直到考进扈上大学,彻底离开那个没有温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