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妃的话，元凶找到了，一名弈界司的司士，潜藏在玄灵百年的神屠暗探。”小沫如实回答，“真是太可怕了，神屠暗探隐藏身份在玄灵潜伏这么久，如果不是想破坏祭祀大典，危害王妃，也不会暴露。”

“神屠暗探。”林汐泽笑了笑，侍墨不也是如此么，“只找出一个吗？”

“王妃，您怎么知道不止一个？”小沫钦佩道，“王铁血手段，将汐鹿城内神屠的探子都深挖出来，仅汐鹿城内足有一百来号人，潜伏在商、政、军、民之中，很多子民想不到身边的街坊邻居都是神屠暗探。

那天午门前跪了黑压压的一片，一连几天，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后来听说玄灵各城、各部、各县，都抓出了神屠探子，数量之多，让人咋舌。

然后……”

小沫咽了咽口水，现在想起来后背发凉，“然后全部被砍了头，被王送给了神屠王。”

“至于这么绝吗？”林汐泽突然觉得小沫口中的王和自己认识的含无深不是一个人。

“王妃，王只对您一个人好，至于其他……”小沫瞥了眼其他婢女，心中一阵感伤。

“我这次醒来，发现殿内奴婢都换了。”林汐泽的目光也在白泽殿内缓慢移动，“是因为我上次跟他吵架发脾气吗？”

“王妃，”小沫突然“噗通”跪下，“王妃，是奴婢们粗心，不懂药理，王妃才会陷入沉睡，是奴婢们的错，请王妃恕罪。”

小沫这一跪，其他奴婢都跪了。

“都起来，跟你们无关。”林汐泽想起来，奈何肚子太沉，“是我连累你们受罚了。”

“王妃您这么说是折煞我们了，是奴婢们服侍不周，损伤圣体，奴婢们甘心领罚。”小沫惶恐。

“怎么罚你们了？”

“茗霜公主仁慈，奴婢每人只罚了杖责五十，然后被派去御医府学习药理，以便更好地伺候王妃。”

林汐泽改变不了这里人的奴性，也只能叹了口气。

“王妃，您要是不想见东霓儿的话，奴婢这就让侍卫去回复。”小沫怯怯地看了看殿外。

“不，让她进来。”林汐泽出人意料道，“看在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诚心份上，本王妃也不能这么没有人情味。”

“是！”小沫一直都跟不上王妃的思维，但王妃的话就是命令，王妃是最聪明的。

很快，东霓儿被带到林汐泽面前。

“民女东霓儿叩见王妃。”东霓儿依循规矩行了大礼。

“起来吧！”林汐泽慵懒地靠在一张太妃椅上，两个婢女在身后缓缓扇动着羽扇，替她驱赶午后的炎热。

“谢王妃！”东霓儿还是之前娇柔羸弱，不禁风的模样，并没有起身，“王妃终于肯见民女，民女受宠若惊。咳咳，自祭祀大典上发生意外，王妃受伤，民女得到消息只能硬闯祭祀大典，救驾太迟，一直想亲自向请罪。咳，咳咳，奈何民女的身份低微，还请王妃恕罪。”

好个东霓儿，你无非是想告诉我你是为了救我才破坏祭祀大典女子不能进入的规矩，你是为了救我才中的毒，你关心我，所以日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