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滑板正追踪的柯南一下子刹车在路中间,引起后面一连串的车祸追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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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永井光这名字吗?”琴酒对着口香糖问完,用指尖捏碎了里面那颗追踪器。
柯南吓得跌坐在地,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头的琴酒一眼就知道那颗口香糖是他放的。
伏特加小心翼翼:“这是窃听器?原来基尔背叛了?所以大哥才杀了她?”
琴酒低头看着车里的尸体,脑子里突然滑过一个想法:波尔多不在,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有些人还存在造成了不同。那消除这些小小的不同,波尔多会重新出现吗?
夜晚的酒吧后巷,贝尔摩德戴着墨镜叼着烟,走到了黑暗里琴酒的面前:“怎么?突然约我单独来这种地方?是想和我调酒了?”
琴酒银色的长发在远远的路灯灯光下泛着死寂的灰白,他仔细看着贝尔摩德,问道:“你知道波尔多吗?”
“波尔多?红酒?组织有新的代号成员了?听这个代号,是男是女啊?不是蒸馏酒,也不是调酒。不符合在日本的成员的命名规则。”贝尔摩德还在思考,就见琴酒突兀抬枪,一枪打在了她大腿上。
她确实随时穿着防弹衣,但大腿没有。
贝尔摩德倒在地上,大腿动脉里的鲜血奔涌而出,她发出了笑声:“琴酒,你要杀了我?你疯了?BOSS不会放过你的……”
“他都不存在的话,你为什么还活着呢?”琴酒似乎在疑惑,他举着枪,仔细看着地上的贝尔摩德,看她手伸进衣服,似乎想要偷偷摸手机发什么信息,于是又开了一枪,这枪正中眉心。
组织BOSS这几天非常暴躁,贝尔摩德失踪,朗姆也失踪了,组织两大重要成员失踪,他怀疑银色子弹重新回来了,甚至已经摸到了组织的内部,重新卧底进了高层,就像之前那个被琴酒处决的基尔一样。
她竟然随身带窃听器参加组织行动。
BOSS担心自己的安全了,他把琴酒调到了身边:“你最近过来保护我,组织里一定有谁背叛了!”
琴酒看着面前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他声音不算威严,大概因为覆盖了大半张脸的呼吸面罩阻隔了不少气息。
这是谁啊?琴酒轻声的向自己发问。
“原来,最大的不同在这儿……”琴酒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BOSS抬头,却看见黑洞洞的枪口。
.
最近组织大乱,据说琴酒背叛了,东京地下势力也乱成一团。
安室透莫名其妙,朗姆也和他断联了,事实上他对组织的了解还不多,根本没进入核心层。他从波洛咖啡厅打完工回到木马公寓,站在房门口的时候全身紧绷,他房门被人开过了。
摸出手枪,安室透警惕的侧身打开了房门,确认门口没有突袭,才双手握枪,谨慎的走进自己的公寓。
屋里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他顺着地上零星的血迹走到了卧室,看到靠坐在窗户边的人影时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琴酒?!”
琴酒的风衣上都是血迹,他没有转头看安室透,只专心看着自己的手,上面还有鲜血滴落,夕阳的橘色光辉从窗户里照了进来,落在琴酒的手心上,看起来竟然有些艳丽。
“据说组织上下都在找你,你干了什么?”安室透没有放下手枪,枪口依然对着琴酒。
可琴酒完全不在乎。
他依然看着自己的手,虚虚的在空中握了握,像是要抓住一只不存在的蝴蝶:“我杀了那个人。”
“什么?”安室透以为自己幻听了,那个人指谁。
“那个似乎是BOSS的家伙。”
安室透人麻了,他看着琴酒身上还在往外浸的血,不太确定自己要不要放下手枪给先他治治伤。
琴酒看着自己手上一部分已经快要干涸的血迹:“波本……”
“嗯?”安室透不自觉回答。
“你真的很没用。”
“?”
“保护个人都老是出问题,现在连人都搞丢了。”
安室透很想问谁?但他心如擂鼓,担心是其他什么暗示。
“你在说什么?”安室透观察琴酒的伤势,手上也没有武器,终于缓缓放下手枪,靠近了些,“你说你杀了谁?”
夕阳已经快完全落入地平线,室内光线越来越暗,琴酒也终于不再看自己的掌心,慢慢两手隆起合拢,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然后放下了,他安静地闭上了眼睛:“我曾经……有一只金色的鸟……”
窗口最后一丝阳光也消失了,直到屋里陷入全然的黑暗,安室透心跳也终于回到了正常频率,他看着窗边不动了的人,良久才小声喊道:“琴酒?”
又等了很久。
安室透小心的走了过去,才发现他身上有好几处疑似枪伤,却压根没有处理过的样子,任由伤口鲜血流淌。
这个黑暗组织里行动组的最强成员,盘旋卧底头顶永远的阴影,让叛徒们午夜惊醒的梦魇,倚靠在窗边,已经彻底没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