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道:“闻瑞才先生,我们闻先生答应你的是将他从骠北平安的带回来,他承诺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
“什么?”闻瑞才怒火中烧,高声吼道,“闻君止敢跟我抠字眼?他难道不怕我去曝光他吗?”
刘宇道:“闻瑞才先生,我们炎夏国是法治社会,既然犯了法,就该坐牢。任何人都不能例外。就算你去曝光也没有人会支持你。”
闻瑞才咬牙切齿:“好,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咱们走着瞧,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刘宇将手机稍微拿远了一些,免得闻瑞才的嘶吼震破他的耳膜:“闻先生让我转告你,闻君风只是从犯,不是什么大罪,在里面蹲几年就能出来重新做人。”
“如果你一意孤行,老是在电视上蹦跶,让曾经的工友看到你,就不好了。”
闻瑞才顿时愣住了。
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久远的记忆,那些记忆太遥远,远得他都快忘干净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色厉内荏地嘶吼道。
刘宇道:“三十四年前,你到大深市打工,曾经有个工友和你住一间屋子,后来那个工友发病去世了,你还记得吗?”
闻瑞才的脑子轰地一声炸了。
他的记忆又被拉回了那个晚上,那天正好放假,其他工友都出去喝酒去了,他当时脾气不好,老跟人打架,没人缘,被排挤,就一个人留在了宿舍。
而那个工友身体不好,也没去喝酒。
半夜的时候,那个工友忽然发出呻吟,向他求救,求他把药给自己拿过来。
他拿了药给工友吃,却发现他口袋里有一笔厚厚的百元大钞。
这是前几天这位工友拿到的工资和奖金,他身体不好,已经辞职,过几天就要回老家了。
这些钱是他这几年攒下来的,工地拖着不发,那位工友闹着要跳楼,工地怕死了人不吉利,才同意给他。
那天白天的时候,工友曾说过去邮政寄钱给家里,所有人都以为他把钱给寄出去了,不知道为什么钱还在他的手上。
财帛动人心。
他将药拿开了,那位工友挣扎着想要抢药,被他推了一把。
那位工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这样病死了。
他悄悄藏起了那笔钱,才出去叫人,工友们回来将人送去了医院,只可惜没能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