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一脸莫名其妙:“两个小时前吧,我们还一起喝了酒。”
柏舟和杨宸又互望了一眼,道:“这些天,你有没有觉得你父亲有什么奇怪之处?”
大副皱紧眉头:“你什么意思?”
柏舟很认真地看着他,说:“你仔细想想。”
大副也不禁严肃起来。
他细细回想了好一阵,眉头越来越紧,道:“其他倒没什么不正常,只是他平时嫉恶如仇,如果发现船上有什么糟污事,他会严厉制止,但这次出海,船员打架,好几次他都看到了,却什么都没有说。”
大副的脸色凝重:“我父亲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柏舟叹了口气,道:“你父亲其实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大副激动地再次举起了枪,对准了柏舟,“你胡说!”
“你父亲已经死了十多天了,在上次出海的过程中,他遇到了一条怪鱼,名为鱼妇。他被那鱼妇杀死,尸体就在船长室的床下。”柏舟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跟我一起去看。”
大副沉默了半晌,将步枪收起:“走,现在就去。”
“等等。”杨宸拦住众人,“先把我老公放了!”
大副看向那些受伤的船员,船员们垂头丧气地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杂物间,将门打开,一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男人倒了下来。
“李盛!”杨宸连忙上去查看,发现他是被人用强力迷药给迷晕了。
大副再次狠狠瞪了那些船员,一个船员硬着头皮说:“我们本来想直接动手把他打晕,谁想到却发现他会武功,只能在他的茶水里下了迷药。不过你们放心,那迷药只会让他昏睡个一天一夜,不会有生命危险。”
大副冷着脸说:“你们几个,找一处隐蔽安全的地方把他看好,他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把你们扔进海里。”
他声音阴冷:“我可不是我父亲,我没有道德洁癖,如果你们敢违反船上的规矩,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船员们连忙点头,抬着李盛走了,杨宸有些不放心,却也无可奈何,总不能一直背着他吧。
安顿好了李盛,几人又急匆匆地来到了船长室,可是所有人都愣住了。
屋子里根本就没有尸体。
原本被柏舟掀开的床也恢复了原位,空气中那如同附骨之疽的尸臭味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