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等警察来的那半个小时,两人在治疗室又一次对赌王的遗体进行了深处尸检。
萧时炑发现了几个疑点,大概可以确定二姨太虽然注射了甲硝锉,但赌王不是因她而死。
以及赌王后背的伤,在那之前就已经有人动手了。
但一时之间萧时炑没办法判断这其中还有什么问题,只能取样回去检测分析。
为了不打草惊蛇,两人默契的没有公开,二姨太有意包庇对方认下所有的罪,盛蓝音干脆将计就计,让对方放松警惕。
没一会儿,乔绮的电话打了进来。
踩着月色,盛蓝音与谢宴辞准备出门。
却在门外遇到了刚好开车进来的谢宴礼。
“你们这是要出去?”
谢宴礼降下车窗,看向两人。
谢宴辞点头,视线落在谢宴礼身上:“不是说你回去了吗?”
谢宴礼没回答这个问题,一向沉稳的人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凝重。
看了眼四周,见没人后才开口:“我来找你们有急事。”
谢宴辞了解谢宴礼的性子,这人遇到什么事都淡定得紧,能让他这么着急大半夜跑上门,恐怕真的很急。
但他们这边也有急事。
“我们要去乔家的夜总会,路上说。”
话落,谢宴辞拉开谢宴礼的车门,与盛蓝音一起上车。
谢宴礼听到要去乔绮那里,犹豫了一秒,然后果断调转方向盘。
路上,谢宴礼说出了自己这次过来的目的。
“音音父亲的死,确定是因为二姨太那一房吗?”
他没直接说什么,而是用疑问的语气打开话题。
盛蓝音和谢宴辞听到他这话,内心微微诧异。
盛蓝音反问:“你怀疑另有其人?”
车子朝着乔家夜总会的方向行驶,夜色之下车厢异常安静。
谢宴礼说出自己的发现:“我怀疑三房也有参与。”
盛蓝音和谢宴辞没说话,等着他继续。
谢宴礼道:“最近我在澳城这边处理盛权集团的相关工作,偶然发现,三姨太的娘家兄长在赌王病逝的前一天拿着赌王的病历去了居康医院。”
“居康医院?”盛蓝音拧眉,努力回忆:“城东的私人医院?”
谢宴辞见她疑惑,低声解释:“半个月前,盛权集团收购了居康医院,并投入大量资金重新打造高端私人医疗。”
只是这件事还没有宣传,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谢宴礼也随之继续开口:“我也是今天下午查账发现有一笔大额资金去向异常,原本是准备查财务部的。”
“没想到,看到了方家的人。”
说话时,借助红绿灯的间隙,谢宴礼从副驾驶拿了一份文件递给盛蓝音。
重新启动车子,继续道:“根据院长所说,方家的人拿着赌王的病历过去,是询问以赌王的身体情况,还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