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儿厂里都传遍了,他哪里能不知道,易中海说的理由,他是连半个字都不信。
糊弄鬼呢,拐子拐了孩子不想着跑还想着回来报复,听说公安都上面好几次了,拐子能上赶着往枪口上撞?
只是易中海想做的,是他迫切希望的,他只能顺着话往下说。
“他们三个人,又都在气头上,你哪能拦得住。”
易中海想笑一下,但嘴角刚刚一扯就传来一阵剧痛,只好拿起酒瓶给自己和崔大可都倒上了酒掩饰自己的尴尬。
“叔,哪儿能让您给我倒酒啊,我给您倒才是。
您伤的不轻,要不我给您先擦点药,吃饭什么的不急。”
崔大可想着事情,一个不注意易中海已经倒好了酒,回过神来急忙说道。
说着的时候,还往已经上桌的肉菜看了几眼,不经意的揉了揉肚子。
“就是一些皮外伤,睡一晚就好了。”
“这哪儿行啊,不抹药酒肯定不行,叔这事儿您听我的成不?”
“老头子,你听大可的,不想想都多大年纪了,能和年轻的时候比么。”
“行行行,那就先擦药成了吧。”
听到自家老伴儿的话,易中海顺着话就答应了先擦药。
不说还不觉得,一提起擦药,他忽然觉得浑身都疼的厉害。
拿出药酒递给崔大可后,脱下了外套在床上躺下的时候,已经疼的不想起来了。
崔大可倒也麻利,将药酒在手掌中搓开,给易中海起乌青的地方揉了起来。
王翠莲看到这一幕,心中忽然一暖,真像一家人啊……
要是崔大可真是她儿子就好了,怪不得老头子想让他养老,是真的很不错。
易中海也是同样的感觉,忍着疼问道:
“大可,你擦药的力度刚刚好,以前是给别人擦过药么?”
“没给别人擦过药,给自己擦药擦多了就练出来了。
我爸妈走了之后,家里就剩我一个,村里的孩子都想着来欺负我,我就经常和他们打架。
打赢的时候有,打输的时候也不少,开始的时候我药酒都买不起,后来能买上药了,我一滴都不敢浪费,慢慢就练成现在这样了。”
崔大可说的轻描淡写,并没有拿这事儿卖惨。
之前能卖惨是因为那些都是假的,说的怎么惨都他都不在意,但这些是他真的经历过的,说出来就像是在揭伤疤一样,并不想提太多。
“苦了你了,以后有事儿就和叔说,叔能帮你的一定帮你。”
易中海没有问下去,在擦完药酒后穿上衣服,拍了拍崔大可的肩膀说道。
“大可,你说道你爸妈都走了,家里就你一个人。
我和你叔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要是不介意的话,以后就多和我们走动走动,就当多一门亲戚。”
王翠莲却是有些心疼崔大可,下意识的将心里话说了出来,然而说了一半才发现不妥,才把认亲换成了走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