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甜的心,随着他这句话,往下沉了两分。
看来乔今安,在他心中,真的占据了一席之地,再难容忍别人挤进去。
魏甜回过神,强扯了抹笑容,镇静道:“阿尧,我和许优很久不联系了。”
她话音刚落,许优便浑身一僵,呼吸都被凝滞。
魏甜的言外之意,是她并不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
在急忙撇清关系?!
许优眼底,全是不可置信,却又怕被察觉,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她这两天受尽屈辱,还被迫拍下羞耻的片子,也没松口,为的就是报答魏甜的救命之恩。
但魏甜上来就急忙开脱,显然是不信任许优,让她黯然神伤。
云景尧勾唇,皮笑肉不笑的反问:“哦,是吗?”
他抬手,指了指许优,保镖便拿来胶布,又将她的嘴巴封住。
“可她说的清清楚楚,是受你指使。”云景尧冷睨着魏甜,视线紧紧锁住她的眸光。
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看透。
魏甜眼神并未躲闪,为表示问心无愧,甚至挺直了背。
“那是她诬陷!”她义正言辞,好似真的被构陷。
魏甜转而看向许优,眼眶湿润,掉出滴滴泪珠。
“许优,那年你被几个混混围住,是我拼死才把你救下。”
“算不上大恩大德,但至少救你一命。”
“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许优瞪大双眼,疯狂的摇头,却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她完全不敢相信,这些话,是出自魏甜的口中。
旁观着两人细微的表情变化,乔今安心里冷冷发笑。
魏甜要演技有演技,惯会装疯卖傻,还精于算计。
三句话,每句话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无一不提醒着许优,她当年的救命之恩。
这样有心机的人,要在娱乐圈混,肯定是风生水起,能成当红顶流。
她要是进了娱乐圈,还有何依媛什么事儿?
“魏小姐大学时,应该念表演系。”乔今安掀了掀眼皮,不咸不淡的道了句。
魏甜眉心微蹙,脸上都是茫然,还带着不解:“今安,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乔今安唇角上扬,讥讽道。
魏甜面色苍白,眼眸晶莹,楚楚可怜:“今安,你肯定误会了。”
“魏小姐说说,哪里来的那么多误会?”乔今安紧紧盯着她,反问。
魏甜的泪珠,又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掉,委屈不已。
她望着云景尧,呜咽道:“阿尧,你不分清青红皂白,就将我绑来。”
“我手臂被麻绳擦伤,回去父亲问起,我该怎么说?”
“你先给我松开,我慢慢跟你解释好不好?”
听魏甜提到父亲,云景尧深邃的双眸里,寒光乍现,泛着森冷。
云景尧心知肚明,她这是见说不动他,搬出魏老师,试图触动他的内心。
他从前怎么就被这个女人,蒙蔽了双眼?相信她是无辜的受害者?!
云景尧纹丝不动,只剜着她:“没封住你的嘴,你尽管解释。”
遭到拒绝,魏甜眸光暗淡,如今父亲,也不能撼动阿尧了么?
她心忽的沉了沉,将所有过错,全都归到了乔今安身上。
魏甜对乔今安的恨意,又平添了几分,如何可以,她恨不得立即将乔今安千刀万剐。
“阿尧,手腕被勒出血了。”魏甜低低哭着。
她用力侧身,将受伤地方露给云景尧看:“父亲看到,真的会担心。”
云景尧淡淡扫了眼,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放心,你没有机会,再见到魏老师。”
察觉到他话里有话,魏甜猛然抬头,紧张的追问:“阿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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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尧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轻笑两声。
“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就会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至于魏老师,我会送他去江城最好的养老院,让他安度晚年。”
“反正你也玩过一次失踪,再来一次,无伤大雅。”
字字句句,犹如一道道闷雷,劈的魏甜直不起身。
她先前的底气彻底消失,全身发软,几乎就要倒下去。
“阿尧,你在跟我开玩笑,是不是?”她带着最后的希冀,小心翼翼的问。
云景尧眼眸里含着危险,冷冽的扫向她。
笑意不达眼底:“我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吗?”
魏甜眼底最后的希望,就被磨灭,连带着整个人,都变得黯淡无光。
云景尧阴冷的眸里,浮现着锐利:“你还需不需要解释?”
他倒要看看,这个歹毒的女人,到底要怎样,把故事编下去。
没有退路的魏甜,也没有选择承认,而是垂死挣扎。
“阿尧,不管你信与不信,对于这一切,我都不知情。”
许优的心,在这一刻,低落到了谷底。
此时此刻,她才隐隐感觉到,她被魏甜当枪使了!
魏甜说的情真意切,好似肺腑之言,再加上满脸的无辜,很难让人不动容。
乔今安差点就忍不住,拍手鼓掌,给魏甜送个影后的皇冠。
眸光微转,她笑了笑:“魏小姐说的这般真切,说不定还真是误会。”
乔今安又扭头,看向许优:“要不许小姐,你们来当面对质一下?”
“呜呜呜...”乔今安这话,正中许优下怀,她连连点头。
魏甜身体微顿,有过一秒的怔愣,害怕许优将事情全盘抖出。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管许优做何解释,她都不会松口,这件事,她全程都没有参与。
本来也就是许优一个人所为,她只不过是个策划罢了。
魏甜这样一想,原本不足的底气,又添了两分。
保镖在云景尧的示意下,撕开了许优嘴上的胶布。
“魏甜姐。”许优盯着魏甜,试图从她眼里搜寻出愧疚。
然而魏甜眸里,只有无辜。
无辜的能蒙蔽人的双眼,让人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许优失望的摇摇头,要不是她清楚所有的来龙去脉,甚至都会产生自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