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我执迷于过往的回忆中不愿走出来,甚至还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险些做了错事。”
“倒也不必这么说…”
“啊…阿嚏!哎呀你们两个怎么磨磨唧唧的,冻死我了。”阳台的窗户被拉开,少年一个翻身从窗台跳进来,抱着胳膊搓了搓。
祝影眨了眨眼,大脑有些过载了。怀中人抓着她衣襟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没有放开。
小魅魔突然加入进来,端起祝影面前的酒盏满上酒,也给自己灌了一口,不多时也醉醺醺的了。
酒意上头的小家伙二话不说就开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这还不算完,他还去扒拉祝影身上的大衣。连鹤归山身上的外袍都被他扯了下来,乱七八糟散落一地。
“你这家伙做什么…还嫌局面不够乱套的吗?”祝影头疼的厉害,也摸不清魅魔的脑回路,却又腾不出手来制止。
“什么捣乱,我是来解决问题的。”小魅魔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理直气壮地叉腰:
“先贤说过,没有什么问题是睡一觉解决不了,有就多睡两觉。”
到底是哪个老不正经的先贤说出这么离谱的理论…是魅魔啊,那没毛病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祝影摁住小家伙还想对青年继续迫害的爪子,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震痛。
“我知道啊。”艾洛斯伸手捧住她的脸颊,安抚地吻了吻,话语里带了些宽慰:
“亲爱的不必有心理压力啦,这种制度不论在我们那里还是在他那个时空都是约定俗成的。”
“反正你既不爱我又不爱他,怎样都不会有所谓的…”
感受到眼前人的沉默,小魅魔艾洛斯就轻笑出声,握着她的指尖放在自己衣襟:
“…拆礼物咯?”
或许是醉了,或者所有人都是清醒的。也不知道是谁关了灯,只有月光从未来得及拉帘的窗子里洒进来,却照不明那流动的一片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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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泣混合了轻喘,或是青年克制地咬唇闷哼,或是少年气恼地攀咬了耳尖。一切波澜在最后都尽数归于平静。
祝影叹了今天不知道第多少口气,把搅局的小魅魔和满是心眼子的青年都收拾干净。
又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酒盏,把黏黏糊糊挂在胳膊上的小家伙拖回去。
“啧…你倒是机灵,也不顾我的死活,就这么信不过我吗?”
小魅魔倒不是傻,也不是真心愿意让出自己的爱人。这小家伙对什么都迟钝,唯独在情绪欲望上最为机敏。
所以在和青年正面交流的第一眼,他就很清楚地认识到了青年克制外表下的本质。
眼前这人虽然端的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但是那和执念嵌合在一起的欲望在体内宛如黑泥一样涌动着要将他吞噬。
他毫不怀疑,他会杀了他,而且有的是办法不被自家爱人怀疑。
天知道这样的危险人物什么时候会耐不住心中的渴欲而撕下矜持的假面。这样悬在头顶的定时炸弹着实是危险,倒不如主动拆了它的电源线。
艾洛斯自然是爱他的木头疙瘩的,那千年的鬼魂也有着不输于他的爱,这种情况就只能取折中的办法了。
反正不论是哪个人的世界都有这样的习俗,又不是不能接受;那木头死神也变态的很,完全不会介意,搞不好还会觉得刺激…
共赢的买卖,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