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吧,他查不出来。”
“父亲能成为一朝丞相,自然不是看起来的这般简单,国师怎知…”
“她说查不出来,那便是查不出来。”
未说完的话语被打断,蔺颖川倒也不生气。而是饶有兴趣地抬眸看向一直低头盯着茶杯的牧箫引,有些好奇这一向自己开心就不管别人死活的家伙怎的突然替别人说起话来。
还是替他自己最讨厌神棍说话。
“不同人不同技。琴鹤君精通岐黄药理兼斩妖之术,吾所擅者乃言出法随,谓之言灵。”
“言灵?”
“嗯。”祝影托腮思考片刻,看青年还是有些费解,就干脆举个例子试试效果:
“长公子,你头上有钱。”
几息过后,无事发生。于是青年就哑然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国师说笑,在下头上怎么会…呃。”
房梁上的安置的铜钱好端端的突然掉下来两枚,不偏不倚砸在青年头上,正好挂在发冠上没有掉下来。
古代的一些宅邸建筑会在房梁上放置些铜钱,谓之房梁钱,有祈求家宅平安、子孙绵延、聚财纳福的寓意。
蔺循礼不信这些,却还是随大流这样做了。放的不多,只有两枚,正好挂在青年发冠上的莲花装饰上。
青年拿了帕子把头上沾满灰尘的铜钱拿下来,看着祝影的眼眸中多了几分奇异的光彩。
“国师大人道法精妙,在下佩服。此前不敬,还望国师大人见谅。”
原谅你的此前不敬又怎样,你话虽如此,实际上现在心里也没敬起来啊。祝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对这笑面狐狸多了几分头疼。
她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前提是聪明人和她是同一立场。和站在对立面的聪明人交谈,句句都是交锋,还总算摸不清楚对方的目的想法…每一句话都在燃烧脑细胞。
还是和傻子相处比较好啊,不论是朋友还是敌人。一眼望到底,看得清清楚楚的,对头发和脑子都友好。
祝影瞥了眼旁边的牧箫引,眉眼弯弯地轻笑开来。惹得牧箫引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又赶忙躲闪开她的目光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