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迪，你去只会更麻烦。”钱余莉按着安迪的手臂，“他是冲着我来的，我不能让你和艾伦一样都因为我陷入危险。”

安迪咬着牙，“可我也不能看着你送死。”

“鹿死谁手还不定呢。”钱余莉对安迪保证，“我一定会回来的，你在这照顾我父亲和我弟弟，好不好？”

安迪死死抓着她的衣袖，看了她好一会，才松开手，“我真的后悔当初让你去圣廷了。”

“不，那不是你的错，我是自愿去圣廷的。”钱余莉抚摸他的脸，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等我回来，安迪。”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安迪心里无数次的后悔自己没有能杀了格温·康纳利。

……

钱余莉来到人类地盘的时候，已是黑夜，天上一颗星星也没有，只剩下一轮圆月，总有各种人抬起头看它。

不知道是否是钱余莉的心理作用，她总觉得圣廷锋利的十字架顶尖上缠绕着浓浓的雾气，两边的天使雕像洋溢在脸上的笑容都有些渗人，彩色的玻璃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芒，折射进钱余莉的眼里。

戴着斗篷的她下了马，还没接近圣廷，就有个人类走了过来，“是莉娜小姐吗？”

钱余莉看向他，“是。”

“请跟我来。”那人笑着走向前。

钱余莉就牵着马跟在他后面，“你是格温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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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温大人是我们追崇的偶像，是他将我从黑暗和迷茫中解救了出来，像我这样的人有很多很多，是他让我们信仰上帝，有了活下去的目标。”那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充满了痴狂。

钱余莉沉默了一瞬，这人身上没有穿圣廷的弟子衣袍，也和圣廷人的行为大相径庭，身上有一种化不开的诡异感，“所以你们在为他做事？”

“是的！为格温大人做事就是在为上帝做事！能为上帝做事是我们的幸运！”

那人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却意识到自己话太多了，只说了句我们继续往前吧，就不再回答钱余莉的话了。

要穿越小道，马匹也进不来了，钱余莉被带到了格温的院子，如今他的待遇可比初遇时好上不知道多少倍，还有个大庭院，栽满了稀世花植，美不胜收。

“大人。”那人来到庭院里的小亭子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莉娜小姐带来了。”

“下去吧。”

等那人离开以后，格温扭头对上了钱余莉的眼睛，像是见到了多年的好友一样，伸出双手，“莉娜，欢迎回来。”

钱余莉上前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格温水蓝色的眼睛却依旧充满了温和的笑意，一点也不生气钱余莉对待他的方式，甚至主动上前抱住了她，低头看着钱余莉为了伪装成人类的黑色眼睛，“我果然更喜欢你这副样子。”

“你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