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多在会稽住些日子么?天暖和起来了,花马上也开了,届时风景如画,殿下也能好好赏玩一番。”
蒋不悔早就接到了谢司珩的吩咐,闻言立刻道:“不了,殿下的身体……”
他连忙住了嘴,好似方才是不小心说漏了嘴,这会儿反应了过来,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谨慎的道:“殿下想尽快回京城去。”
他努力装作若无其事,但脸上却还是隐隐透着些沉痛。
这副模样看在领头官员的眼中,却是让他更笃定了心中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下官恭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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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缓缓朝着前方驶去。
马车上,元安郡主放下撩起的车帘,身后那些伪善的嘴脸顿时被抛在了马车后头。
她却还是一脸的不高兴,愤愤的道:“阳奉阴违、自私自利,这样的人怎么坐上一方父母官的?”
谢司珩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中的气愤却不比她少,但同时也有一些无奈。
“全国这么多官员,不可能个个都是为民着想的好官、清官,如方才那些蛀虫定然少不了。”
“那难道就让他们这么祸害老百姓?”
“自然不能。没发现的就罢了。这些露头的,回头腾出手来,有一个算一个,回头都得按死!”
但不是现在。这会儿,那些人还有用处。
元安郡主闻言,心里才算好受了一些。
江揽月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方才那狗官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好似有什么依仗。难不成是京城有了什么变化,他从太子那里知道了什么信息,所以他才会不自觉的露出那种态度?”
此话一出,谢司珩也觉得,别的人便罢了,但那领头之人的确跋扈得有些不像话。
他沉吟了一会儿,当机立断:“一会儿我便修书一封,让影卫加急送到舅舅那里。”
镇国公暗地里帮着圣上制造火铳,谢司珩送信给他是什么意思?显而易见,却没人觉得他这反应大惊小怪。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多做一手准备肯定没错。
马车一路没有停歇,一直载着他们到了最近的码头。
尽管已经有了一次不好的体验,但返程的路他们依旧选择坐船,只因这是相对来说比较快的交通方式了。
更何况谢司珩要维持重病的人设,自然不能舟车劳顿的坐马车,坐船更符合他的身体状态,方便掩人耳目。
这次,蒋不悔提前派人来安排了船只,于是众人在当日到达的时候,在码头附近的客栈歇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登上了返京的船。
来时是顺流而下,速度很快。
然而回时却是逆流而上,速度便要慢上不少。
即便谢司珩等人心中着急,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而在他们返京的时候,一封急信也从会稽,快马加鞭的飞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