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心里原本就对谢司珩等人的来历有些疑虑,这会儿江揽月的故事里一解释,她反而相信了。
想到谢司珩的‘遭遇’,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都说富贵人家好,可我听着你们这生活也不容易,亲兄弟俩都能闹到要对方的命?这可真是……”
她说不出形容词。因为在她们村里,尽管也不是没有两兄弟争家产的事儿,但顶多闹到两边见面不说话,但这要对方命的却是从来没有过。
江揽月看着龚大娘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模样,不由有些心虚。但又一想,真实的情况比她方才那个故事还要惨烈得多。
反而这个故事还算十分温和了。
但不管怎么样,她那因为有孕不宜奔波,所以被留在这里的传言应该不会出现了吧?
可她却没有想到,龚大娘却实在是个守口如瓶的人,她得知了谢司珩的‘身世’,却想着家丑不外扬,谁人愿意自家的事情被人探听?
江揽月与她关系好,将事情告诉了她,她可不能到处传去!
因为这样的想法,江揽月告诉她的事情,她是一个字儿也没往外漏!
而不知情的村民们在发现江揽月的夫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之后,难免要打听,许多人的想法也同龚大娘一样。
对此,龚大娘自然要否认,但人家一追问,她又闭口不言了。那晦暗不明的态度,反倒让众人想歪了——嗯,前三个月,的确不好说。
就这样,江揽月想要澄清的谣言,反而因为龚大娘的沉默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江揽月感受着众人暧昧的态度,不由一头雾水。不过,她也没心情去猜测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谢司珩已经三天没有消息了。
……
在谢司珩送她出镇外坐牛车的路上,他曾经与她约定,不论里头是什么情况,都会想法子送个信儿回来。
但如今已经三天过去了,却一点儿他的消息也没有传来。
江揽月在村口徘徊,看着面前那通往镇上的路,心中是止不住的焦躁。
她担忧谢司珩的安危,想着要不要去招工的地方探问一下。但根据之前的几次案例,她又知道,即便找过去也没用,那些人压根儿就什么也不会说!
她突然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便应当先去会稽,同阿浔他们汇合后,再返回来查这边的事情!
这个念头才出来,她突然听到一阵‘嘚嘚’声——是马蹄的声音。
江揽月眉心一跳,皱眉望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