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月定睛一看,只见他手上提着的原来都是些野鸡、野兔之类的野物,顿时有些吃惊:“这是做什么?”
猎户忙道:“前些日子您帮我看好了我家媳妇的病,我还没有感谢您呢!这些日子她身上见好了,我也能抽开身,便去了一趟山上,顺便打了些野物来给您尝尝鲜。不是什么好东西,您别嫌弃。”
“怎么会嫌弃?”江揽月原本想拒绝,可是想到方才谢司珩喝鸡汤的模样,又改变了主意,笑盈盈的谢过:“那我便不客气了。不过,我也不能白要您的,这些银子你拿着。”
猎户见状,却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您是我家的大恩人,要是这点儿东西还收银子,回去我媳妇知道了,非得把我赶出来不可!您赶快收回去吧。”
说着,不等江揽月再说话,转头便跑得飞快,好像后头有鬼追他似的。
江揽月见状,不由得失笑。
谢司珩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好奇问道:“怎么了?”
江揽月一指地上的东西,笑道:“人家给你送好吃的来了。”
“这回可以换换口味了!”谢司珩顿时眼睛一亮。
江揽月看着他故意表现出馋猫的模样,有些好笑,正想说话,却听到外头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哭声,哭声里的绝望跟悲痛让人听了心中一沉。
这是出什么事了?
江揽月同谢司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抬脚往外走去。
不远处,已经围了一小堆人,二人走近了一些。江揽月透过缝隙,看到里头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妇人,顿时认出来也是村里的村民,前些日子才生产。
因为生产时有些难产了,她的丈夫还匆匆过来请她去帮着看,这才熟识了。
可她连月子都没出呢,怎么就坐在这里哭上了?
江揽月正奇怪着,周围的村民也看见她了,顿时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因而她这些日子在村里帮乡亲们看病,不仅不收银子,还总是药到病除,村民觉得她有本事,十分尊敬她。
这会儿见她过来了,不仅纷纷打起招呼,还连忙让开了一条路。
江揽月见那妇人哭的可怜,心有不忍,忙走上前去蹲在那妇人身边,轻轻的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
“你才刚生产完,还未恢复,身子虚弱得很,怎么能就这样坐在地上呢?赶紧起来,无论有什么大事,也得保重自己的身子啊。要不然,年纪轻轻的便落下了病,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谁知,那妇人闻言,却是哭得更厉害了,绝望的哭喊着道:“怎么过?眼下的日子都没法儿过啦!”
江揽月听她的话中饱含绝望,又疑惑,又着急:“到底怎么回事?”
那妇人却抽噎着说不出话。她身旁的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她家大柱不是想着家里添了孩子,花销大了,想着出去挣几个钱,也好养活孩子。谁想到这一去便失踪了,如今连人影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又是失踪?!
江揽月眼皮一跳,抬头看向谢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