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小船?
江揽月一听,下意识的抬头,正对上谢司珩的目光。
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就连江浔也,也察觉到了不对:“怎么会这么巧?”
元安郡主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说道:“大船没了,咱们就租小船呗,一同出发,也不差什么。”
话虽如此,可是人一旦分散开,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总是不如都在一条船上,能及时反应过来。
蒋不悔闻言,问那前去租船的人:“中型客船也没有了么?”
那人摇摇头:“没了。小船倒是多,我问了船家,小船最多只能栽三十六人。”
江揽月闻言,心里的不安越发浓重起来。
只有能栽三十多人的小船,如此一来,瑞王府的护卫跟影卫,加上圣上派给的那一百个影卫,光是这些人,便要分五六条船。
而不论瑞王住那条船上,能守在身边及时赶到的护卫,也就三十多人。
更分散,也更容易叫人动手脚。
江揽月心中忧虑,不禁蹙起了眉头。她看向谢司珩,只见他也正沉思着,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此事有些蹊跷。”谢司珩低声说道,“往日里中型客船并非稀有,如今却突然都没了,只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江浔也听到这话,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猜测,脑海里顿时冒出了一个身影,下意识的抬头向长姐看去,却见后者冲着他,暗暗的点头,他不由得心中一凛。
知道此行没那么顺利,只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快便按捺不住了。
蒋不悔也反应过来,惊讶中带着气愤,说道:“公子,江姑娘,你们是觉得,此事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两人一齐点头。
蒋不悔立刻便想到,若是有人故意动手脚,弄走那些大船,只留下这些小船,那么目的便显而易见。
对方想分散他们的人手。
而这般费心机的要分散他们的人手,总不能是为了逗他们玩吧?
对方一定会趁他们人手分散之际,做什么事情。
蒋不悔想到这里,背后冷汗直冒,忙道:“要不然,咱们就不在雒阳城改水路,再往前走走,派人先去下一个渡口订大船?”
这回,谢司珩同江揽月还未说话,江浔也便已经先摇摇头:
“若真是有人在背后动手脚,那么我敢肯定,不止雒阳城的大船没有了,接下来几个渡口的大船,也不会剩下。”
谢、江二人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分明是认同。
蒋不悔闻言着急了:“那怎么办?干脆咱们咬咬牙,一路坐马车算了!”
此话一出,江揽月便立刻摇头否决:
“中原地带,地势平坦,可纵使如此,马车也颠簸得很了。越往南走,地势便越复杂,殿下的身子根本受不了。
更要紧的是,从雒阳至会稽,途中二千一百里地,若是坐马车,得走多久?”
从京城到洛阳,不过七百里,一行人走了五六天。两千一百里,即便不算复杂的地势增加的时间,也得走上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