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人,有些事情也就不用藏着掖着,这些幕僚也都知道他刺杀江揽月,实则意在谁?
众人商议了一阵,也同他之前的想法一样。不论背后的目的如何,面上,那些刺客便是去刺杀江揽月的。
圣上下令严查,也是因为伤到了谢司珩,若是真的怀疑到了太子府来,便暗中动动手脚,将圣上的目光引到卿清这里来,将那女人推出去挡着,也就是了。
根本伤不到太子府的毫毛。
但如今江揽月遇刺一案还没有查到什么眉目,这边圣上跟瑞王便好似在防着太子府,不知是否知道了什么……
但不论如何,如今掌握瑞王的动态才是最要紧的。
知己知彼,方才能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太子闻弦音而知雅意,顿时明白了那幕僚的意思,即刻招来心腹去安排此事。
还着重交代道:“务必要隐秘,跟着人,看看他们去哪儿,便可。没有孤的吩咐,莫要有其他的动作。”
虽然方才的消息说是瑞王只带了二十个护卫。可太子知道,依照他那个父皇对这个弟弟的宠爱,只跟着这么点儿人,怎么可能放他出京?
明面上是这么多,暗地里不知有多少。
如今他们已经对自己有所怀疑,这个时候更不能让对方察觉自己的动作,以免打草惊蛇。
心腹跟在他身边多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点头表示明白,便赶紧下去安排了。
太子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虽然做了安排,可他心里的不安却丝毫没有减少。
转了半晌,他下了决心:“还是要进宫一趟。”
见有人要劝,他抬手,待那人怏怏的闭嘴了,方才解释道:
“不论父皇心里对我有没有起疑,但明面上,我同六弟还是关系最好的兄弟。
他身受重伤,却突然离京,我这个当哥哥的于情于理也得去问一句。否则,岂不是显得我心虚?”
此话一出,方才还在反对的幕僚们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于是没人再拦,太子则收拾了一下,匆匆进宫。
宫中。
圣上已经从瑞王府回来了,他坐在龙椅上,前头是一堆堆摞得小山一样的奏折。
若是在往日,他此刻定然埋头在这些政务里‘勤恳耕耘’。
可是今日,他却有些提不起劲儿来。人在这里,心却系在才离京的儿子身上。
“也不知珩儿他们走到哪里了?”
钱得胜:“……”回宫不到一个时辰,这已经问了第三回了。
而且,瑞王才走了一个时辰。才一个时辰而已!能走多远啊?
然而不管心里如何吐槽,面上钱得胜还不得不耐心的回答:“陛下,瑞王殿下此时估计才到京郊吧。”
圣上看着钱得胜眼里揶揄的目光,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扫了一眼前头堆积的奏折,决定先装装样子。
才拿起奏折,便见外头守着的小太监进来禀报,说太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