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她直起腰来,看见谢司珩精瘦的上半身毫无遮挡的裸露在空气中,而谢司珩紧闭着双眼,表情是毫无防备……
江揽月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自在,竟有一些自己是个登徒子的错觉。
“姑娘,银针已经准备好了。”
杜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揽月心虚的迅速的挪开了目光,不由自主的轻咳了一声,结结巴巴的道:
“知……知道了。”
——不对……她是为了帮瑞王治病,可不是真的轻薄他,她在心虚什么?
江揽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这些纷乱的念头从脑海中驱散,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事情上。
当她轻轻拈起银针的那一刻,内心的杂念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她全神贯注地将那些银针一一扎入谢司珩的身体。
她的每一针都精确地刺入预定的穴位,整个过程中,她扎下了上百针,每一针的时间、先后顺序都需事先经过精心计算,但她竟无一错漏,每一针都完美无瑕。
她的手法之熟练,记忆之深刻,令人叹为观止。
杜若自幼跟随江揽月,对医术一道耳濡目染,更深知这针法其中的难度。
而如今她看着江揽月那炉火纯青的针法,心中对自家姑娘的医术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杜若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家姑娘,心里眼里都是佩服。
杜若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家姑娘,心中充满了敬佩与佩服。
她看着江揽月那专注而坚定的神情,仿佛看到了医道上的璀璨星辰。
然而,江揽月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察觉。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眼中只有那手中的银针和躺在床上的谢司珩。
她的心神完全沉浸在治疗之中,如今的每一根银针都至关重要,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马虎。
随着一根根银针精准地扎入谢司珩的身体,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有力,身上的青紫之色也不再蔓延。
当手中的最后一根银针稳稳地扎入谢司珩身上的穴位时,江揽月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直起身子,来不及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紧张的目光紧紧盯着谢司珩的身体。
当看到他身上的颜色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淡化,即便这变化微乎其微,她还是不由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第一步,成了。
可她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因为接下来的这一步,才是最关键,而又最危险的。
来不及多休息一会儿,她拿起一旁的瓷盅并将其打开,一只丑陋又怪异的虫子暴露了出来。
这虫长相奇特,身体呈不规则的多边形,每一面都镶嵌着不一样的色彩,时而蓝绿交织,时而紫黑相间,十分怪异。
然而更怪异的是它的头部。
它的头部异常庞大,几乎占据了整个身体的三分之一,其上生长着数根细长而弯曲的触须,触须末端尖锐如针,闪烁着寒光。
杜若的目光落在瓷盅之内,只见其中蠕动着一只形状奇特的蛊虫,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恶寒,身子一颤,身上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恶心害怕的同时,她脑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姑娘,这是您养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