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的心一松下来,她才感觉到肚子的不适,当即便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杜袅袅见红了。
杜母见状,急忙命人将杜袅袅给扶起来,扶到了屋子里,又命人赶紧请来稳婆,为杜袅袅接生。
而跟着杜袅袅来的这些侍女,却被请到了后头的屋子里待着,美其名曰她们都是未经人事的姑娘,不懂得妇人生产的事情,还是莫要待在这里添乱了。
这一系列的事情,听得江揽月主仆二人眉头紧皱。
南星更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她道:“虽然说妇人生产,未婚的姑娘家不好去看。可是咱们做人侍女的,做的便是伺候主子的活儿,将主子伺候好了,比什么都重要。哪里有这许多说道?
再者说,这么重要的时候,总要贴心人在旁边才好照顾啊。怎么反倒把你们给支开了?”
可不就是这个话?
可是杜袅袅的侍女闻言,却是冷冷一笑,道:
“还有更奇怪的呢!她们不让我们在姑娘身边伺候,将我们拦到了那小屋子里,还叫人看着我们!”
南星闻言,目露惊恐,失声道:“她们这是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可是这个时候,即便我们再傻,也回过味儿来了,不论杜家为什么这样做,总之不像存了好心的样子。
所以我们几个便想办法,趁那嬷嬷吃饭的时候,其他两个帮我遮掩着,让我逃了出来。
我从小在杜家长大,知道哪些道儿避人。出来时,听到杜府有人在传,说我们家姑娘难产了,奴婢想起县主之前说的话,不敢耽误,便赶紧往江家来了!”
听她说完这前因后果,江揽月主仆二人心头都好似被压住了一般,沉甸甸的。
只是,这会儿却不是思考杜母为何突然性情大变的时候,此时最重要的,还是杜袅袅的安危。
“如今杜姑娘自己一个人待在杜家,孤立无援,那些人要是趁这个时候对她做些什么……”
“不会!”江揽月语气坚定地说道,“尽管我们暂时无法知道杜家人突然转变态度的原因,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应当不敢直接对袅袅下手。
否则,杜夫人频繁出入赵家,以袅袅对她的不设防,她若真有下毒的心思,早已有了得手的机会。
而现在,她们却选择使用哄骗这种手段,这正是表明她们在表面上仍对赵家心存忌惮。正因如此,她们断然不会采用下毒等容易暴露的手段,毕竟这样的行为太容易被人追查到底了。”
而且,自古以来,女人生孩子便如同跨越鬼门关,其危险程度可想而知。正因如此,杜母才会绞尽脑汁地折腾杜袅袅。
倘若她们真的打算在杜袅袅的生产过程中做手脚,那么她们就无需再费心去下毒。
因为即便日后消息传开,杜袅袅的离世也会被归因于不幸的难产,与杜家毫无干系。这样一来,她们既能达到目的,又能巧妙地撇清责任,可谓一举两得。
江揽月现在反而更担心,一会儿到了杜家,能顺利的见到袅袅吗?
她方才从家中出来时,虽然也带了几个护卫,可是到底去的是人家的主场。
对方人多势众,她带的这几个护卫只是会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只怕到时双拳难敌四手……
如今,只希望小蝶能赶在她们之前到杜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