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来霍前辈出事,他留下的那些手札也在那场大火中十不存一,剩下的遗物中,关于这毒的记录少之又少。至于到底有没有解药,更是无从知晓了。”
圣上闻言,心又沉了些:“这么说,这毒岂不是无药可解!”
谢司珩亦很无奈。但他看出自家父皇的怒气,不敢再惹他伤心,只能故作轻松的道:
“揽月说,她已经有了些眉目……您别忘了,她可是霍前辈的关门弟子,医术在当世无人能出其右,能将解药给配出来也不一定。”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听了儿子的宽慰,圣上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打起精神来仔细看了看儿子。
却见他虽然还是很孱弱,但比起之前,却是好了太多,不由得信心大增,说道:
“那就待你身子好了,父皇再帮你指婚!”
怎么还惦记着这事儿?谢司珩颇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还不等他反驳,圣上已经面容一肃,说起太子的事情来。
“虽然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可是咱们也不能不动,要不反而会引起警觉。”
是这么个道理。
“那父皇打算如何?”
“全城搜捕孟淮景的那个妇人,还有她的姘头同党。”
人明明就在太子府,他却下这样的命令……
谢司珩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明了父皇的深意。
卿清不仅意图混淆夫家血脉,更犯下谋杀亲夫的滔天罪行。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逃离,置国法于不顾。
此事如今早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若是朝廷一点儿表示也没有,恐怕会引来无数效仿之徒。
届时大宣的法度将形同虚设,国家的威严也将荡然无存。
因此,必须大张旗鼓的‘抓人’。
圣上亲自下旨,底下的人不敢有丝毫懈怠。
京城之中,一队队官兵在街上严密巡逻,城门也加强了守卫,每一个进出的人都要经过严格的盘查。
同时,官府还发布了卿清、孟淮南以及闫昌三人的画像,并通告全国各地,这三人被视为通缉要犯,提供消息者重重有赏。
这一举措,无疑是向全国发出了追捕令,决心要将这三人绳之以法!
孟淮南听闻此消息的,瞬间面如死灰,心中后悔不已!
他悔,若是之前不贪心,不去掺和这事儿,这一切的麻烦如今都与他无关!
可如今事情已经发展成了这样,他唯有留在太子府,才能保住性命!
而他对太子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想要留在这里,还得……
他不由得看向卿清,却见后者亦是脸色发白。
尽管卿清如今暂时藏身在太子府中,但她深知,自己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这里吧?
因而当她听闻这一追捕消息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与无助。
她知道,这次是真的无处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