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月信誓旦旦的说这是毒蛊,只要遇到毒便会变色。
可是这会儿又说这虫儿原本便是不会变色的……
既然如此,又为何硬要割景哥儿的肉喂这怪虫?
这是什么意思?闹着玩儿么?
陆老夫人脸色一黑,顿时便想到了之前她跟景哥儿,母子二人跟江揽月之间的龃龉,不由得悔恨。
这江揽月,一定是因为记恨在心,借这个机会报复呢!
她怎么就鬼迷心窍,觉得她真的会帮助自己呢?
江揽月看着陆老夫人的脸色,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好在她对陆老夫人原本就没有什么期望,今日肯来,也是想借着她的手查清楚一些事情。
眼看着陆老夫人满脸愤恨的想要说话,江揽月不想节外生枝,直接抢在她的面前出声。
“虽然不能变色,但它的确可以验毒。”
陆老夫人喉头一哽,好险将那就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噎得她胸梗,缓了半天才缓过来。
她看着江揽月,讪讪的问道:“揽月,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江揽月轻笑一声,目光在四周一瞧,好似奇怪的问道:“咦?怎么不见孟夫人?”
她口中的孟夫人,自然是孟淮景如今的妻子,卿清。
这些日子,这卿清可是一直以孟家当家人的姿态出现在人前的。
众人原本的注意力,都在眼前这件事儿上。经过她这一提醒,才惊觉——是啊,卿清呢?
这么重要的时候,她却不在?
而且,不只是她,还有孟淮南,连同闫昌,都不见了踪影!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陆老夫人却回过味儿来了。
她阴沉着脸,厉声道:“将门关上,给我搜!”
孟家的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动弹。
赵嬷嬷见状,板着脸冷声训斥道:
“还不快去?休说如今夫人不见踪影,就是她在这里,也不敢不听从老夫人的命令!你们这些贱婢,分不清谁才是主子了吗?”
她做了多年的管事嬷嬷,这会儿端起架子来,自有一股威严在,倒是将那些人都给镇住了。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连忙答应着去了。
半晌后,方才的人们都回来了,一脸茫然的摇摇头:“没、没找到人……”
果然!
陆老夫人咬着牙根:“元哥儿呢?”
“也不见了。”
“闫昌他媳妇呢?我记得她快生了……”
“也没人。我们去的时候家里关着门,好不容易撞开,发现里头空空荡荡,早就收拾干净了。”
陆老夫人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在地。
谢司珩咳嗽了几声,面色有些苍白,看向江揽月的目光却是充满赞赏。
“江……嘉善县主的毒蛊,果真可验世间万毒。”
“王爷过奖,雕虫小技罢了。”江揽月冲他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