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景便有些犹豫。
卿清见状,脸色变了,佯装生气道:
“景哥哥,可是不相信我?”
说着,不等他说话,便冷了脸坐在了凳子上,委屈道:
“我真不明白。大房的大爷便罢了,你不想将他引荐给太子,是担心分薄了太子对景哥哥你的看重。
但我是你的人,跟你是一伙儿的,哪怕我说去见太子
你我的儿子都这么大了,你难道还担心我跟你不是一条心?”
说着,还扯着帕子哭起来,仿佛对孟淮景不信任她这一点很是伤心。
被她说中了痛处,孟淮景有些心虚。
但被她这一点,又觉得自己的确有些想太多了。
正如卿清所说,他之所以不愿意将堂哥孟淮南引荐给太子,是觉得孟淮南此刻好似比他更有用。
若是孟淮南得了太子的看重,他在太子那里岂不是更无地位可言?
而那他一出生,就低他一等的孟淮南,岂不是也有了压在他头上的机会?
但是卿清不一样,她是个生过孩子的妇人,是自己的女人。
孩子都生了,就算卿清有什么二心,太子殿下想必也看不上她。
而卿清一个女人,她就算立了大功,也不能封侯拜相的,那些功劳还不是算在他这个当丈夫的头上?
想到这里,他也觉得自己之前确实目光短浅了。
眼看面前的人生了气,他连忙哄道:“你看你,我不过是在想,要是带你去太子府,是不是要给你做身好看的衣裳。
毕竟你是我的女人,哪怕咱们现在落魄了,但终有一日要翻身的。做身好看的衣裳,也不至于叫你在太子妃、还有那些良媛良娣面前丢人。”
卿清知道他说的是鬼话,却懒得同他计较,做出一副信了的样子,看着他破涕为笑,娇嗔道:“算你有些良心。”
孟淮景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既然话放出去了,便不好不作数。好在,孟淮南送来的银子挺多,剩下的那些银子,应当能给她做身不错的衣裳。
不过这样一来,恐怕又要耽误上几日,才能去太子府了。
但既然已经有办法了,也不急这一日两日的,就是要委屈母亲,在监牢里多受几日苦了。
卿清也是想到这一点,对于孟淮景要给她做新衣裳便没有退却。
哼,那老虔婆,之前折磨她那么久,现在就好好在牢里待上几日吧!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面上却是恩恩爱爱。
孟淮景当即便叫了闫昌过来,嘱咐他去找人来给卿清做衣裳,还要做最好的。
闫昌心里纳闷——如今孟家的财务状况,他是清楚一点的,因而对于主子这样的大手笔,有些觉得奇怪。
更别提孟淮景原本的心思都挪到了江揽月的身上,不知道这会儿为何又同这卿清蜜里调油起来。
不过,他跟在孟淮景身边多年,深知他无利不起早的特性。
想来这次大出血,一定是因为出血之后有更大的收益。
因此也没多问,领了命便转身出去了。
孟淮景吩咐完这事儿,转身又回来,将卿清搂在怀里,又旁敲侧击的问起那疯老道的事情来。
卿清也并不是什么都不说,时不时补充一点儿细节,好叫这‘奇遇’看起来更加真实。
但一旦他问起那疯老道教她的别的东西时,便推说记不真切了,得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