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的看了元哥儿一眼:“可是这样紧赶慢赶的,我真怕这孩子吃不消。”
江揽月哂笑一声,道:“若是如此,便让元哥儿只休沐的那日来熙和院吧。”
“那怎么行?”她退步了,陆老夫人又不乐意了:“隔五日去一次,便是学到东西,也早都忘干净了!”
江揽月又道:“既然如此,只能读书的事情先放一放了……”
“那更不行了!”陆老夫人大手一挥,断然拒绝。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第一任老侯爷,冠医侯府的子孙们对于学医一道,属实没有什么天赋。
淮哥儿便罢了,已经是侯爷了,但是元哥儿她却是想着试试走走读书一道,若是将来出息了,不就能顺利改换门庭了么?
若是因为学医耽误了,最后医术也没学会,再去读书岂不是耽误时间?
因而这个提议是坚决不可行的。
两个提议都被拒绝,江揽月默了一瞬,才道:“左右都不行,那依老夫人之见?”
陆老夫人左思右想,发现的确没有两全之际,在孙子乞求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讪讪的道:“我觉得,你之前的提议便不错,便这样来吧。”
“祖母……”元哥儿一瘪嘴,眼中立刻蓄满了泪花。
陆老夫人又心疼了,想了半天,艰难下了决定:
“不过,这么小的人,也得松泛松泛,免得熬出病来。我看不如这样,其他的都按你说的来,唯独休沐那日,上半日便叫他多歇歇,下半日再去熙和院继续学。你看如何?”
元哥儿还是不满意,摇着她的手臂求情,陆老夫人却再也不松口了,他只能放弃,表情失落的站在一旁。
江揽月心里却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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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夫人疼元哥儿不假,然而只要是关系到冠医侯府的将来,那么这点子心疼,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看着欲哭无泪的元哥儿,温声说道:“那既然如此,便从今日开始吧。”
元哥儿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陆老夫人下了决定,这会儿看见孙子这样,又有些心疼,一把将他揽进怀里,只说下半日再叫人给送到熙和院去。
江揽月便起身告辞。
回到熙和院,杜若亦刚捧着新做的点心,从小厨房出来。
虽然因为在镇国公府得罪陆老夫人的事情,江揽月将她禁了足,不过那原本便是为了保她。
熙和院如今被她治理得铁桶一般,只要关上院门,这里的事情一概传不出去。
因而杜若只要不走出熙和院,关起门来,却是自由行走的。
只是饶是这样,也让杜若郁闷了许久。毕竟她性子活泼,之前也一向是跟着江揽月外出的,这几日可把她给闷坏了。
特别是江揽月带着南星出门的时候,她更是心痒难耐,这会儿看见两人回来,连忙端着点心凑上前:
“姑娘,你们回来啦,快来尝尝我做的点心?”
江揽月自然点头。
主仆三人回到屋里,小丫头便端着水盆进来,净过手,小丫头端着水盆又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主仆三人,方才安心的坐在桌前。
杜若不能出门,因而更爱打听外头发生的事儿,便问起南星方才在寿安堂的事情。
待听到江揽月将那套金针送给了孟元,顿时一蹦三尺高,惊呼道:“姑娘,您怎么竟把那样珍贵的东西送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