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京城的贵妇人们因为种种传言远离她,反而让她意外结识了也不喜欢与太多人打交道的杜袅袅。
她原本以为杜袅袅是那种闷葫芦的性格,没想到熟了之后,却发现她着实是个活泼有趣的人。
她性格单纯,待人热忱,在家中得父母宠爱,成亲之后亦很得公婆丈夫的喜爱。
杜袅袅以为她会顺风顺水的过完这辈子。
江揽月也是这样以为的。结果这场会面没过几个月,杜袅袅便因子大难产而死。
就连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也因在产道中憋得太久,没能活下来。
想到这里,她眸光一紧,看向杜袅袅的目光中带上了郑重:
“不过,太胖了也不行,到时候生产完不好恢复,你便要好长一段时间不能穿好看的衣裳了。
你且等着,我回头派人给你送一张方子,你照着上头的吃,既不影响胎儿,也能保持体态。”
杜袅袅爱美,更喜欢好看的衣裳,听她这么一说,顿时紧张起来,连连点头。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江揽月小时候跟着外祖父学了医术,从前便治好过她的月事之痛,因而对于她说的话,杜袅袅不疑有它。
然而头点到一半,她想起方才听到的事情,连忙凑到她身边,问:
“方才大家都在说,陆老夫人当众让你下跪。”
江揽月惊讶:“传得这样快?”
事情才发生不过两刻钟。
杜袅袅瞪大了眼睛,月牙被撑成了满月:“居然是真的!”
不是,这陆老夫人老糊涂了吧,让一家主母当众下跪?她以为是打江揽月的脸,实际上却是丢的她自己的脸!
一个老夫人,肚量这样小,着实惹人耻笑!
江揽月没有说话。
怎么说呢,说她自己跪的?
此事若不是她亲口解释,陆老夫人刻薄儿媳的 名声是坐定了!
而在形势对她有力的情况下,她是疯了才会拆自己的台。
在她的沉默下,杜袅袅又问道:“那……那你们侯爷有隐疾的事情,也是真的?”
江揽月这次倒没有沉默,却是道:“我也不知道。”
她跟孟淮景未曾同房,她自然不清楚孟淮景这毛病到底是如何显现的。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杜袅袅疑惑了一会儿,了解了——定是揽月不好意思说!
冠医侯,果然不行!
看着好友一瞬间看着她的眼神复杂中带着同情,江揽月好险没有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