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那艘大船相遇,瑞王府这边的影卫便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可那艘大船安安静静的在河面上航行着,除了总是与瑞王府的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其他什么动作也没有。
蒋不悔乔装成普通的影卫,跑上甲板观察过几次,不由十分纳闷。私下里问谢司珩:
“他们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不是太子派来的吗?再不动手咱们都要到了!”
倒不是他期待着出些什么事儿,实在是自从看到这艘诡异的大船后,他的这颗心就一直提着,没放下来过。
若是真刀真枪的干一场也就罢了。
最可怕的是这样,明知道对方不安好心,可却不知道人家什么时候动手,这颗心就一直得这样提着……钝刀子割肉,简直是酷刑啊!
他甚至还想过,要不然自己这边先动手算了!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效果。
此提议一出,谢司珩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出其不意?你这一主动出击,说不定的确会出其不意……的葬身鱼腹。”
且不说别的,自己这边虽然有五艘船,可却都是只能载人的小客船。
而对方虽然只有一艘,却是可以装载一二千料的商船。若是用来载人,可栽一二百人。
这样的船光是体积便比他们这样的小客船大上了不少,若要围攻上去,抢上对方的船便是一个大难题。
加上这些影卫虽然武功高强,但又不是正经的水师,在水面上进行这样艰难的抢船战斗,便是一个极高难度的事情。
而对方仗着这个优势,都不必做什么其他的,只是防守,便能让他们这边不知多少人直接掉下河去喂鱼。
蒋不悔也是因为那艘船带来的压力,沉甸甸的在心头压了几日,导致有些冲动了。这会儿被谢司珩一提醒,也反应过来,惊出了一身冷汗。
甚至举一反三,恶狠狠的骂道:“这些瘪三,说不定便是想用这种法子让咱们沉不住气,逼咱们出手。真是下作!”
他自以为看穿了对方船只的诡计,嚷嚷着要将这个消息去同别的兄弟们说一说。
对此,谢司珩倒是没有拦着。他知道,若连蒋不悔都着急了,底下的这些影卫们只怕被对方的行为弄得更浮躁。如此,让蒋不悔去说一说也好。
蒋不悔从谢司珩这里出去,直接去了影卫们平日休息的大船舱,将对方的诡计与他的兄弟们一说。
其那些影卫顿时也恍然大悟,直呼卑鄙。
蒋不悔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所以啊,你们一定要拿出点儿耐心来,坐住咯!别中了那些歹人的奸计!”
丝毫不提他自己方才冲动的要主动去干人家的提议。
不过,他这番话到底是起了作用,那些不明真相的影卫们闻言连连点头。
蒋不悔还用了独有的暗号,通知了另外几条上的人,整个船队因为这个消息,原本稍显浮躁的气氛顿时平息了许多。
但尽管如此,该警惕的还是警惕着,丝毫不敢放松。
如此又过了几日,在第八日的时候,影卫们发现对方那艘船在一日之内放出了好几回飞鸽。当然,也有好几只飞鸽飞来,在空中盘旋后,落在那艘大船上。
消息传到谢司珩这里,他吩咐道:“都打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