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安静!”
胡麻子大吼一声。
整个码头声音全无。
李杳也趁这个机会稳住了身子。
“大叔,”她飞快地跑到胡麻子跟前,“大叔,我二哥在船上,我能上去找他不?”
胡麻子低头打量了一下,“你二哥?这是我们表少爷的船。哪里有你二哥!表少爷的船可不是随便能上的。”
“大叔,我找我二哥有急事,你一定认识他。他是最近跟船跑的。他还说,带他的人叫房承。”
胡麻子瞬间放下手中的活,“是那个小子?”
“对,对,就是那个小子。”李杳讨好道。
今日也幸亏是这胡麻子负责下货。要是他们房家的灰老鼠,估计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看这胡麻子,虽然长得不咋地。但人还是很为这些搬货工人着想。虽然他没认出李杳,但李杳对他还是有些印象的。
“不行!”
白夸了,李杳当即后悔,她把人想得太好了。
“我带你们上去。”
“太好了,大叔,你真是大好人。”李杳瞬间变脸,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胡麻子带着他们往跳板上去,转过头还小心嘱咐了一句,“小心脚下,别掉下去了。这海水可深了!”
搬货工人有序的下着货。
李杳从他们身边过,小心的侧着身子。同时仔细的观察着周围。
其实她可以等二哥下来,再约见房大胆。刚刚也是临时起意,因为想起通行证的事情。
长公主自然有本事让她的人悄无声息的回云府。
但其他人呢?
比如赤琼国的探子。
以宋大人公正廉明的作风,绝对不可能会给不明人员开通行证,当然不排除有些探子用别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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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情况只是少数。
所以,大多数赤琼国的探子,绝对是找另外的办法混进云府。
这当中极有可能就是偷渡。
二哥对房大胆十分信任,但房大胆这人到底真像外面传言的那样,还是掩人耳目,这些都不得而知。
赤琼国的探子能上岸,绝对与胡、房两家脱不了干系。
她得看清船舱结构,如果可以,能参观一下就好了。
“二哥,”李杳被带到船中间,就见李寄云正在收着渔网,取着上面勾着的小鱼。
李寄云正做得起劲,听到声音,便抬起头。
看到来人,当即就咧起来嘴,但看清杳儿的装扮之后,那声妹妹就变成了,“弟弟,你怎么来呢?”
“我来看你!”李杳跑过去,抓住一把渔网。
“不用你,你在旁边等着,我收拾完这些小鱼就下船了。”
李杳并没有听他的,而是蹲下身子,“二哥,我帮你。咱们一块干,干完早点家。”
她抬起头,眨了下眼。
李寄风站在一旁,也拉扯着渔网。
突然后面传来一声咳嗽声,“咳,李寄云,他们是谁?”
房大胆摇晃着走来,“这里不是谁都能来的。你是想我把你扔下海喂鲨鱼?”
他红着眼,“一个,又一个,你们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李寄云扔下手中的东西,着急地跑了过去,“房大叔,他们是我的哥哥弟弟,来接我回家的。”
“哼!”
房大胆提着酒坛子仰头灌了一口酒。
“家,回家!滚滚滚,不用你干了!回家!”
李寄云为难地回头看了一眼。
“走哇!”房大胆伸手就推。
“这酒真差!”李杳吸了下鼻子,“怪不得喝得人头脑不清楚。”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酒瓶,“我这里有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