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的三人一见寒云的脸色,似乎局面在向希望的一面发展,于是三人相互递了一个眼色,袖口一挽,三步变一步,蹭蹭蹭,冲进花园,见到一男一女两个背影,上去按住男子就是一顿海扁。
一边打还一边骂:“云兄看中的人你都敢动,还敢跑到县衙来,不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吗?”
寒云一听,有道理,管他什么情况,就算你俩有婚姻在身,在本县的花园里,恩恩爱爱就是不行,打了再说,挽起袖口,也冲进花园。
“云峰,快叫他们住手,这是四方的兄长,韦家族长的嫡孙。”韦弦刚见三人进来,还搞不清状况,脑子有点懵,看见寒云也进来,才有点反应过来。
六个举到半空的拳头,一下停住了,三人眼睛一转,韦娘子的兄长,京兆韦氏族长的嫡孙,那不就是云兄的大舅子吗?
“哦,云兄,我三人去看看食堂,腹中饥饿,有什么事吃完再说。”
三人一溜烟跑没了。
“原来是韦兄啊,久仰久仰,失敬失敬,请坐。四方,你看,你带兄长回来也不说一声。”寒云尴尬扶起韦安石,还好,三人并未打脸,还能看出完整的脸。
心中一惊:卧槽,哪里来的兔兄,长得真是俊美。
“云峰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吗?”韦弦看着被打,浑身是伤的韦安石,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不知为啥,心里竟然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反而有点甜。
寒云正愁不知如何解释,韦安石却捋了捋自己凌乱的头发,忍着一身的痛,端正身躯,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安石见过云阳令,未及早通报,冒然打搅,是我的错。”
寒云有点不敢相信,堂堂京兆韦氏的嫡孙,受到如此摧残和侮辱,竟然忍而不怒,还款款有礼,这小子是个人才。
“误会,都是误会。放心,本县一定帮你报仇,狠狠收拾那三小子。韦兄的伤势如何,要不要找个郎中看看。”
“皮外伤,哪个男儿不带伤,小事。”韦安石说起轻松,想想宝琳和处默两个沙包大的拳头,寒云都是浑身一抖。
“兄长,全是四方的错。”
“四方,你的脸。”寒云才发现,韦弦走时黑黢黢的脸和满脸的麻子,都没了,又恢复那个貌美清冷的样子。
“云峰是不知,就这脸,我这一路说了多少解释的话。你呀,这不,回来刚洗掉。”
韦安石恍然大悟,当他看见韦弦恢复本来容貌的时候,大惑不解,听闻韦弦才貌双全,初次见面还有一点可惜,这才知道是寒云刻意为之,至于原因,不是明摆着吗?
他哪里知道,寒云只是防着李世民一个人而已。
一场误会解除,韦安石也大度,不但没有什么过激的话,一直礼貌有佳,最后宝琳三人都看不下去了,先后道了歉。
寒云终于知道世家之子的厉害,绝不是那些纨绔子弟能比拟的。
世家能在各朝各代出那么多权贵之人,不是没有道理。这让他不能不重新审视未来可能与五姓七望的对搏。
当知韦思言被封为县子,韦坚世袭县男后,寒云暗自佩服李世民的魄力,有功就赏。后得知韦珪和韦尼子册封后,心中大呼,卧槽,历史是我撬动的啊。
当知韦弦就住在县衙后院,韦安石露出奇怪的笑容,非常委婉提出,他已在县城最好的客栈定下了房间,此番受爷爷的委托前来商议合作事项。
寒云才知道,韦弦在长安耽搁了十日是为了给他再拉一个大投资来。这妮子,上道真快。寒云心里盘算着,长安的零售交给韦家岂不是正好。
如此云阳的货品,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铺满整个长安。
…………
话说李青云飞马赶回长安,直奔家里而去,到了家门,正门不走,直接从后门马夫门骑马而入,吓得仆役不知所措,不知发生何事,大娘子骑马闯府。
这边李靖刚下朝,换了短打衣物,正准备在家里的练武场和夫人一起活动活动筋骨,就有仆役跑来高呼:“主家,不好了,大娘子骑马直接闯进来了。”
张出尘一愣,好小子,娘年轻的时候都没这么暴躁过,哪有骑马闯自家说法。气得她提起佩剑就去拦截。
李靖就要老练多了,根本就不动,有夫人在,他哪有资格打女儿,而且他也舍不得打。
别说骑马闯府了,就是把尚书府拆了,他李靖也会笑嘻嘻问女儿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