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周阜转悲为喜,王成连忙朝他提醒。
“哦哦哦,好,辛苦您了!”
周阜反应过来,连忙配合王成,将屠睢扶进帐篷,与赵池并排躺在一起。
“赵池将军如何了?”
王成打量了一眼赵池,轻声问道。
周阜叹了口气,摇头道:“也是中了毒箭,应该快不行了”
“老令——!”
还没等周阜的话说完,王成连忙朝外面呐喊。
然而,夏无且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帐篷,没好气的道:“在呢!真当老夫是神医啊!”
“您刚才不是救了屠睢将军吗?还有药吗?”
“没有了,只有一颗,还是公子给我的保命药!”
“啊?这”
王成语塞,周阜脸色铁青,而后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怎么被多个越人部落袭击?!”
“这还用问么,屠睢将军下令烧杀越人百姓,本就容易触怒越人部族,引起他们报复!”
王成苦笑着说道。
“可是,我们的援军为何迟迟不到,我们不是派人出去求援了吗?”
“或许被越人部落截了额吧”
“这”周阜迟疑:“这下该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你立刻带着屠睢将军,夏太医他们渡过漓水,我率剩下的兵马给你断后!”
“这怎么可以!?”
周阜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成,而后果断拒绝王成的提议:“还是让我给你们断后,你们先走!”
“你?”
王成皱眉,有些怀疑的道:“你能行吗?”
“哼!”
似乎是因为王成看不起自己,周阜明显有些不悦的冷哼:“我若不行,能稳住阵脚等你们?”
“可是,你会死的”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面对周阜如此决绝的话语,王成欲言又止,与夏无且对视一眼,后者重重的点头。
这就是老秦人数百年延续的血性。
而正是因为这种血性,老秦人才从苦寒的西陲之地,杀出一片中原蓝天。
就在王成等人重新整顿军队,开始有序的组织渡漓水的时候,漓水对岸的山坡上,赵佗和任嚣正在平静的观望他们。
“看样子,他们准备渡漓水”
赵佗淡笑着说道。
任嚣目不斜视的道:“我们就这样看着吗?要是此事传到陛下那边”
“不会的,我的人已经绕过去了,只要等到天黑,我的人立刻就会围杀过去,到时候.”
说到这,赵佗不禁诡异一笑:“我的箭可不认人”
“那王成他们”
“他们?自然是要救的”
“嗯?”
“放心吧,我另有安排!”
眼见赵佗自信满满,任嚣如释重负,也没多说什么。
另一边。
邹安手握青铜长剑,不断追击逃跑的秦军,战得酣畅淋漓,状态十分神勇。
虽然他的才能不如译吁宋,但打仗的本事,一点也不逊色译吁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见他赤倮着上身,精悍的肌肉沐浴着鲜血,配上青面獠牙的纹身,犹如来自地狱的饿鬼一般,桀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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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哈哈哈杀啊,杀啊!”
随着邹安的左突右冲,西瓯国战士配合着其他部落的越人战士,不断朝秦军阵营逼近。
他们本想一鼓作气,将所有秦军赶进漓水喂鱼。
可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本已经崩溃的秦军,竟然在岸边站稳了脚跟。
前方不断传来消息,连续突击十余次,都没有突破秦军的战阵。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军战阵背后的秦军上船,划到漓水对岸。
此时,邹安站在高处,与王成远远对望。
“哼!即便这次不能全歼屠睢所部,也斩首一万有余,将他们打疼了;
待我回头联络更多的越人部落,包括闽越他们,定要将秦人赶出南海,赶出百越之地!”
说完,扭头看向一旁的刑余,皱眉道;“刑余将军,译吁宋来了吗?”
“来了!”
刑余甩了甩沾满秦军鲜血的长剑,面无表情的点头。
“呵,他还真的赶来.”
邹安冷笑一声:“那他现在在哪里?”
“距离我们不到十里的地方!”
“跑得倒是快,可惜,这些秦军都是我的!等我杀光这些秦军,再去见他!”
说完,邹安便准备带兵前去岸边。
就在这时,刑余一把拉住了他,皱眉道:“这些秦军已经是瓮中之鳖,不用我们亲自上阵,让其他部落的人先去,我们给他们压阵!”
“这是为何?”
邹安脚步一顿,有些不解的看着刑余。
刑余目光深沉的看了眼漓水对岸,有些担忧的道:“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不对劲,好像有大事要发生!”
“大事?”
邹安一愣,旋即神秘一笑:“如果说大事,还的确有一件大事!”
“嗯?”
刑余皱眉,面露疑惑之色。
这时,一直跟在邹安旁边的奴童,笑着凑上前,也不嫌邹安身上的鲜血,柔声说道:“大公子准备等译吁宋过来,趁胜宣布继承国君之位!”
“小奴不许胡说!”
邹安闻言,不满的呵斥了一句。
那名奴童有些委屈的嘟囔:“我哪里有胡说,大公子难道不是这样想的么?”
“我”
邹安迟疑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即看向刑余:“刑余将军觉得如何?”
很明显,他确实是这样想的,但不想自己说出来。
似乎看穿了邹安的小心思,刑余依旧面无表情的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大公子继承国君之位,理所应当!”
“哈哈哈,好!那就杀光这些秦军,为我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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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