诌车闻言,扭头看向译吁宋,冷声道;“你去了一趟秦军军营,总不能一点收获都没有吧?”
“我”
译吁宋张了张嘴,正欲开口。
紫发青年旁边的一名断发少年,有些好笑的道:“除了挨揍,他还有什么收获,我看,他是被秦国公子吓破了胆!”
“姬杨不许对你三兄无礼!”
诌车听到断发少年的话,一个冷眼扫过去,后者下意识低下了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却听译吁宋表情淡淡的道:“赵佗虽然继承了王翦的大将军之位,但秦军军政,并非他一人总管,而是由南海尉任嚣,南海监军赵昊一起管理。”
“你的意思是,这位秦国公子也会参与战事?”
诌车眼睛微微眯起。
译吁宋点头道:“赵昊此人非比寻常,想来会参与南海战事,而且,咱们边境出现了不少奇怪的烽火台,这在王翦时期,从未有过;
另外,大秦水军似乎在进行各种古怪而有效的训练,其目的,恐怕也是为了对付我们.”
“呵,既然你对秦军如此了解,可有办法对付他们?”
紫发青年听到译吁宋的话,不由笑着问了一句。
译吁宋闻言,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转而看向诌车。
诌车见状,稍微沉吟,便抬手示意道:“说说你的办法。”
“父亲,孩儿并无对付秦军的办法.”
“哈哈哈,我就知道,三兄不过就一身蛮力,哪来的退敌之策.”
译吁宋的话音还未落下,刚才那名少年便哄然大笑,眼中更是不屑自己这位兄长。
至于那名紫发青年,脸上则挂着不明意味的笑容。
只有桀骏,似乎看穿了译吁宋的心思,皱着眉头道:“三公子,中原有句话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番正值我西瓯生死存亡之际,还望以大局为重!”
“这”
译吁宋语塞。
一旁的诌车目光一闪,随即表情淡淡地道:“本君自继承西瓯国君以来,一直未立太子,今日,本君就当着你们的面,谁有办法保住我西瓯国,本君就立他为太子!”
哗!
全场哗然。
有的人震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有的人醍醐灌顶,念头通达。
有的人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怒不可遏。
“父亲!”
紫发青年猛地站起来,直视着诌车。
他是诌车的大儿子诌安,也是未来最有可能继承西瓯国太子之位的人。
现在听诌车这样安排,不禁有些怒火中烧。
就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捷足先登了一般。
但是,诌车根本不在乎他的怒火,依旧表情淡淡地道:“桀骏说得对,此番正值我西瓯生死存亡之际,当以大局为重!”
说完这话,直接五十诌安,扭头看向译吁宋:“我儿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
译吁宋迟疑了一下,暗牙一咬,道:“我虽然没有对付秦军的办法,但有两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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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快说来听听!”
诌车闻言,顿时来了兴趣。
却听译吁宋道;“回父亲,这第一条,就是派人去闽越国,向无诸表达臣服之意,让他接应我们入闽越国!”
“什么!?”
译吁宋的话,就像捅了马蜂窝一般,引起了轩然大波。
刚刚因为诌车将太子之位拿来悬赏办法而不满的诌安,忍不住朗声大笑:“哈哈哈!我当是什么好办法,原来是向人俯首称臣!”
“让我们臣服无诸,想都别想,三兄真是被那秦国公子吓破了胆!”
“三公子,闽越是我们的仇敌啊,我们是伟大的越王勾践的嫡系子孙,怎么能投靠旁系之人!?”
“没错,吾等不同意!”
随着诌安的笑声响起,其余人也纷纷表达自己的不满。
只有诌车面无表情地道:“译吁宋,这办法不行,你还有什么办法?”
译吁宋苦笑一声,道;“还有一办法,就是趁着秦军还没有对我们大规模围剿之前,投奔南越诸部,联合他们共同对抗秦军,吾等同根同源,相信他们应该会收留我们!”
“不行!”
刚才那名年纪稍大的长老闻言,当即表示反对;“我们西瓯人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要我们离开自己的家园,东奔西走,还不如跟秦军血战到底,誓死扞卫我们的家园!”
“而且。”
“就算秦军有意向我们复仇,他们不熟悉这里的地形,也不敢贸然进入我们的腹地,我们可以以逸待劳,利用地形,毒物,瘴气与他们纠缠,我就不信他们能拿我们怎么办!”
“这”
众人闻言,似乎觉得有道理,纷纷看向诌车。
诌车沉吟了几声,道:“既然诸位不同意向闽越称臣,又不肯联合南越诸部,那就以逸待劳,静观其变!”
“好!”
众人齐声应了一句,然后陆续退出了洞府。
目送众人离开,译吁宋摸着刚刚被诌车打红的脸,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刚刚力挺译吁宋的桀骏,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笑吟吟地道:“三公子,可以跟我讲讲那个秦国公子吗?”
“啊?”
译吁宋一惊,顿时回过神来,扭头看去;“桀骏将军,你.”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聊聊,如何?”
“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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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