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会,你还活着没?”
刘邦摇了摇躺在地上的樊会,一脸焦急地呼喊道。
刚才他躲在石洞里,听到洞外有动静,观察了半晌,没有发现其他人,便安慰好戚姬,小心翼翼地摸索出来查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发现躺在地上的樊会。
此时,樊会的状况有些不妙,浑身是伤,一只脚还断了,伤口不断有鲜血渗出。
听到刘邦的呼喊,樊会虚弱的呻吟了两声,缓缓睁开眼睛。
虽然看不清眼前之人的全貌,但借着月光,依旧能分辨出对方的身份。
“刘...刘三儿....是你吗?”樊会虚弱无力的问道。
刘帮大喜,连连点头:“是我!是我!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曹参他们呢,有看见他们吗?”
“散了,我们....咳咳....”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眼见樊会说两句话就咳得不行,刘邦连忙扯碎自己的衣袍,替樊会包扎伤口,然后又用木棍将他的断腿绑起来。
等外伤都处理完毕,他才借着月光辨别了一下方向,背着樊会朝石洞走去。
也不知背了多久,当刘邦实在没有力气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条小河,不由欣喜若狂。
算起来,他已经很久没喝水了。
特别是长时间在树林里奔跑,随着汗液的流失,身体里的水分也逐渐减少。
若不及时补充水份,很容易虚脱力竭。
刘邦解下随身携带的水壶,从河中装了一壶水,自己先喝了几口,然后给樊会带回了一点。
“樊会,你怕疼不?”
眼见樊会咕噜咕噜的大口河水,刘邦打量了一眼他的伤口,冷不防地问了一句。
“嗯?”
樊会停下喝水的动作,疑惑的看向刘邦。
刘邦一脸认真地道:“当年我游历魏地的时候,曾听过一种快速止血的办法,在战场上很实用,你要不要试试?”
“什,什么办法?”
“说出来可能有点吓人,我就不说了,你看着就好....”
“这....”
樊会眼皮一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刘邦从身上摸出一个火折子一样的东西,然后找来一些枯树枝,树叶,在河边点燃。
紧接着,又从火堆中捡出一根烧得火红的木炭,走到樊会面前。
樊会骇然:“刘三儿,你要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帮你治伤!据说很有用....”
“不,不要....我不要你治....”
樊会哪见过这么生勐的治疗手段,也不知刘邦从哪里学来的‘害人’医术,果断拒绝刘邦。
但刘邦似乎铁了心要帮他治伤,并好言相劝道:“别怕,刚开始是有点痛,你忍住就好了....”
说完,二话不说,直接‘滋’的一声,将碳火棍触在樊会的伤口上。
”啊——!“
樊会极力想要闪躲,奈何浑身提不上力气,只能任刘邦胡作非为,痛得四肢乱窜。
我草泥马!
这特么叫一点痛?!
“嘿嘿,这下应该不会再流血了....”
刘邦满意地笑了笑,随手扔掉手中的木炭,安慰道;“好了,别嚎了,等会儿把刺客嚎来了就完了!”
说完这话,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拿水壶将火堆熄灭。
可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
不过生了几分钟火,却还是将敌人引来了。
“那边好像有动静,快过去看看!”
“快!人在河边,去那边搜!”
听到远处传来的呼喊声,刘邦两人同时脸色一变,樊会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因为疼痛,发出声音。
而刘邦则二话不说,直接拖着樊会冲进河中,一边摆动双腿,不让自己沉下去,一边抓着樊会,不让他的头顶没入水中。
尽管现在是开春之际,但夜晚的河水依旧十分冰凉。
“呼...”
“呼...”
两人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寒冷刺骨,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两道人影在眼前晃动,其中一道人影蹲下身打量刚刚熄灭的火堆,沉声道:“这里的火堆刚刚熄灭,人应该就在附近,仔细搜!”
“好!我去河边看看.....”
另一人应了一声,手持锋利长剑,小心翼翼地靠近河边。
刘邦二人见形势不妙,果断将头潜入河水中,发出一阵咕噜噜的水声。
“嗯?”
手持长剑的人影,脚步一顿,正打算进一步查看,忽地感觉脑后一阵恶风袭来,不由脸色突变。
“铛!”
只见他下意识挥剑格挡,一柄明亮大倒,直奔他脑袋。
“嗨!”
手持大刀之人,见对方挡下自己致命一击,不由怒喝一声,一脚踢向对方的胸膛,将他直接踢倒在地。
而与此同时,那名查看火堆之人,也闻声赶来。
双方一阵激战,打得有来有回,最终还是持刀之人技高一筹,将敌人砍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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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死,就不要吵,否则大爷让你生不如死!”
持刀之人大步走向倒在地上的刺客身前,用刀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喝道。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是你小子!”
听到对方的声音,持刀之人微微一愣,旋即一把扯下他的面罩,竟是刚才那名无赖。
“夏侯大爷,咱们就一点小误会,我这就给您磕头赔罪!”
无赖一眼就认出持刀之人的身份,连忙朝他跪地求饶。
而持刀之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跟刘邦走散的夏侯婴。
却见夏侯婴冷冷盯着无赖,一字一句地道:“问你一个问题,答好了,放你一条生路,答不好,死!”
“大爷您说,小人知无不言!”
“好!我问你,你们可有抓住我的同伴?”
“抓....抓住了两个.....”
“谁!”
夏侯婴脸色一变,气势陡然攀升。
无赖直感觉自己脖颈的皮肤被锋利的大刀划破了几分,不由龇牙咧嘴地道:“回....回大爷....小人只知道不是刘季和那女人.....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哦?”
夏侯婴眯了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无赖,确认对方没有骗自己,才冷声道:“若让我知道你骗我,你必死!”
说完,缓缓拿起手中的大刀。
只见无奈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然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撒开腿望河边跑。
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确认对方没追来之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娘的!一群乡下莽夫也敢跟公子皓做对,都给我等着,等会儿有你们好死的.....”
无赖一边跑,一边愤愤地说道。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耳边忽地传来一阵破空之声。
紧接着,他眼前顿时一黑。
无赖的胸膛被一柄长剑刺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