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三章 这或许就是我的命吧(1 / 2)

送走萧何,曹参等人后,刘邦独坐在庭院中,越想越不是滋味。

为什么别人都能时来运转,自己却一事无成?

难道就因为自己缺个贵人?

可这屁大点沛县,哪里去找贵人?

心中有些郁闷的刘邦,端起酒碗喝了口闷酒,正准备起身收拾桌子,忽听门外传来一道呼喊声:“刘三儿,在不?”

“不在!”

刘邦听到呼喊声,愣了一下,没好气的回道。

门外突地传来一阵哈哈大笑:

“好你个刘三儿,难怪今日没请我喝酒,原来在这一个人吃独食呢!说吧,哪里来的官钱.....”

“什么官钱?这鱼是我下水捞的,米是邻里送的,菜是我大嫂家的,酒也是我自己的钱买的,少胡说八道你!”

刘邦心情本来就不好,忽听来人冤枉自己公款吃喝,不由恼羞成怒。

然而,来人却毫不在意,依旧笑呵呵地朝他道:“刚才我看萧吏掾他们从你这里出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你一个赶车的,关心这些干嘛!”

刘邦不耐烦的回了一句,继续收拾桌子。

来人仔细打量了眼刘邦,忽地感觉今日的刘邦,与往日的刘邦有些不同。

往日他每次驾车送完客人返回的时候,都要来泗水亭跟刘邦聊天喝酒。

而刘邦也从未怠慢过他。

两人私交甚密,无话不谈。

可今日的刘邦,却明显心不在焉,甚至有些沮丧。

“我可没想关心你们那些破事,只是从这里路过,顺便来看看你,既然你不欢迎我,那我走了便是!”

“喂喂喂....你等等,等等啊夏侯婴!”

眼见来人说走就走,刘邦忽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不对,连忙追上去拦住对方。

只见夏侯婴脚步一顿,面无表情的回望刘邦:“刘亭长还有何事?”

“鸟的亭长!还是唤我刘三儿亲切点!”

刘邦笑骂了一句,抬手拉着夏侯婴的胳膊往回走,边走边问道;“这天色都快黑了,你怎么还赶车?”

“王县令有命,在下莫敢不从也!”

“王县令?”

刘邦微微一愣,不由道:“他居然亲自找你接人?到底是何人?”

“有酒吃不?”

夏侯婴狡黠一笑。

刘邦好奇心很重,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有有有!你先坐,我去收拾一下!”

很快,刘邦就收拾好桌子,又不知从哪找来一包干果,递给夏侯婴。

夏侯婴吃了一个干果,嘬了口米酒,才缓缓说道:“我去接的这人,乃王县令好友,据说其为单父人士,人称吕公。”

“吕公?”

刘邦皱了皱眉,没有一点印象。

却听夏侯婴又道:“吕公因躲避仇人报复,举家搬来沛县,王县令不仅亲自安排我去接他们,还准备为吕公接风洗尘!”

“哦?这吕公莫非大有来头?”

“是否大有来头,在下不知,但能得王县令如此重视,想来应该是位贵人!”

贵人?

刘邦心头一震,暗道自己不就想找一位贵人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贵人’不费功夫!

心中狂喜,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刘邦,饶有兴趣的追问夏侯婴:“你可知在何处举办酒宴?咱们也去祝贺祝贺!”

“在县城.....”

夏侯婴随口答了一句,忽又感觉不对,连连摆手:“我就算了吧,要去你自己去!”

“怎么?”

刘邦眉毛一挑,痞里痞气的道:“你怕丢人?”

夏侯婴有些尴尬的摇头道:“也不是,主要是没钱.....”

“没钱怎么了?没钱就不能祝贺了?”

“既然是祝贺,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呵!”

刘邦不置可否的呵了一声,跟夏侯婴有的没的聊了起来,这一聊就是半宿。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刘邦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梳洗一番,便去了沛县县城。

此时,沛县县城一家名为筑金台的酒楼,人声鼎沸。

沛县大大小小的官吏,都怀揣礼金,齐聚筑金台。

王县令见来人太多,整个筑金台内堂都坐不下,于是明文规定:“礼金不满一千者,在堂外候坐。”

当刘邦赶至筑金台的时候,刚好见到一个木牌,竖立在内堂与外堂的走廊中间,不由眉头大皱。

他本来心中就厌恶这种场合,更看不起这帮仰人鼻息的沛县官吏,所以来的时候,分文没带。

但想着好兄弟萧何都前途无量了,自己还在摸爬滚打,心中又不是滋味,于是硬着头皮,大摇大摆的走进筑金台。

这时,一名小厮上前拦住了他:“足下请这边登记礼金!”

“什么礼金?”

刘邦斜眼看向小厮。

小厮陪着笑脸,点头哈腰道:“王县令有规定,礼金不满一千者,在堂外候坐!”

刘邦眼珠子一转,有些好笑的追问道:“那礼金超过一千者,在哪里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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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内堂....”

小厮随口答了一句,忽又觉得自己答得不够完善,于是补充道:“礼金超过一千者,就算去了内堂,也得按礼金多少来定座次!”

“呵呵!”

刘邦被小厮这话气笑了,一股‘混’劲儿涌了上来,二话不说,直接走到书写名帖的桌桉前,抢过一支毛笔,赫然写上四个大字:“贺钱一万金!”

然后在小厮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大摇大摆地走进内堂。

很快,他就找了个位置,堪堪入座。

“泗水亭长刘季,贺钱一万金!”

当县府童仆唱出刘邦的名帖时,举座皆惊。

“什么情况这是?刘三儿哪来的这么多钱?”

“是啊!这不是忽悠人吗?”

“我看他是活腻歪了,居然敢来搅王县令的局!”

众同僚不是惊讶刘邦的财力,而是惊讶他的胆子。

要知道,古代县令的权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区区小吏,那还不是被人随意拿捏。

就在王县令黑着脸,准备命人将刘邦赶出去的时候,不知详情的吕公,笑呵呵地迎了出来:“哎呀,不知是哪位朋友如此康慨,幸会幸会啊!”

“你是....吕公?”

刘邦见一位白发老者,朝自己笑脸相迎,不由愣在当场。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