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昨天夜里到的家,今天这一整天,都是场面事儿,一直也没时间好好说几句话。
想必,应该也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儿,不然怎么着都得找机会说。
“明天送她的时候,我和她细说吧。”
钱亦文一边说,一边蹲在钱珊的小床边,打量着闺女。
你家的孩子,睡觉的时候也是这么奔放吗?
钱亦文眯眼看了一会儿,嘟囔了一句:“媳妇儿,咱这俩孩子睡觉怎么都这么张牙舞爪的呢?”
英子白了他一眼:“那不都随了你吗?”
钱亦文磨磨蹭蹭地起身:“媳妇儿,给她盖个小被儿吧……”
“盖不住,老蹬!”
钱亦文皱眉看着英子,这怎么这么说话呢?
英子并没留意到自己的话有问题,接着说道:“这伙烧锅炉的,烧得也太热了,这么干,能挣着钱吗?”
钱亦文嘿嘿一笑:“还是有账算,不然能这么敬业吗?”
英子不解地问道:“丁纪洲说要成立个物业公司,你为啥非要成立个业主委员会呢?
“我看人家全安小区都成立物业公司了。”
钱亦文说道:“咱不学他们,只要这些业主没意见,咱就不成立物业公司。
“自己的事儿自己管,不是天经地义吗?”
英子沉默了一下:“丁纪洲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一两个楼盘看不出什么来,等盖的多了,损失就大了。”
钱亦文不假思索地说道:“媳妇儿,这事你就听我的吧。
“不然,以后有你操心的日子。”
英子点了点头,眼见着钱亦文又在小床边蹲下了,忍不住低声怒喝道:“你能不能快点过来,要不然我关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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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亦文讥笑一声:“我摸摸这小脚丫凉不凉……”
半小时后,钱亦文不知想起了什么,兀自念叨了一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你说啥?”黑暗中,英子听得真切,不免吓了一跳。
“没事儿,快睡吧……一会儿天都要亮了。“
……
阜丰山下,几辆车先后停了下来。
就如戏里的十里长亭一样,春城南的阜丰山,有相同的作用。
再不舍,大概也不好超过此处了。
钱晓红一边替大爷整理着衣领,一边说道:“爸,等这个重要阶段过了之后,我和进宝再回来看你。”
大爷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没啥事别老来回跑了,搭工搭钱的,还耽误事儿。
“亦文不是说有话要和你说吗,你俩聊回吧,外边冷,我得找暖和地谢谢你去了。”
大爷说完后,迅速转身钻进了车里。
隔着车窗玻璃,大爷骂了一句:“不是说咱们造的玻璃世界第一吗?
“这怎么还看不清楚了呢?”
车外,宋战紧握着陶秘书的手,道着惜别情。
虽然陶秘书的级别没宋战大,但宰相门人三品官的道理他是懂的。
钱晓红无心听宋战的“过几天要赴京开会,届时登门拜访”的话,直接走向了钱亦文和英子:“你什么时候能去?
“南教授有一个在交大招收应届生的想法,说是要给你的可持续发展铺路。
“你不在,他说他不能替你作主。”
钱亦文当即说道:“这想法完全正确,让南教授办吧!”
钱晓红又接着说道:“那你也得抓紧去,项目到了关键时刻了。”
钱亦文笑了笑:“三姐,事情是你们做的,我去不去也起不了啥作用。
“眼前,家里有点烂事儿,我得处理完了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