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曲春红(钱敏红)自白(1 / 2)

<这两章,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产生此种感觉时,可掠过……

内容为改文前关于钱敏红和奚云梦的。基于原型,彼时的钱敏红和奚云梦可能都是不讨喜的形象,故而改过。

成文于2022年春。>

我是钱敏红。

今天,弟妹英子病了,弟弟在满城为她寻找一片药,他说这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儿。

成文于2022年春,故有此物……

没出息的他,深恐她会因此而……

故而,他们的故事会暂滞于此。

春耕大忙,二大爷、二大娘、四叔和四婶,在忙着播种;

没心机的禇再良,或正在柞树沟的油灯下舞动着双手,和他的师父辩驳着一个完全没有道理的道理;

大爷呢?

也许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偷瞄着小屋里的三闺女,又一边想着他的小菜园;

王秉春和刘丹凤,正在为了一件小事而争吵。

小声的,小声的……吵醒了儿子,我可跟你没完;

田中结衣,怕是正在南国某处遐思……也不知那个小伙子,在干什么;

奚云梦,在给她的外婆盖上毯子……

我,出来说几句,为我自己。

……

世间万事万物,各有不同。

因有不同,而使得世界色彩纷呈。

好的,坏的,都有,也都得有。

你看到一个勇猛的人,你也该知道还有很多人很懦弱;

你看到一个美丽的少女,你也该知道会有和她不成比例的丑妞……

固然,我们是有些东西要歌颂的。

美好的事物,当然是我们追逐的主旋律。

可是,我们也不应该、不能忽略,人间万事不能尽善尽美……

不知何时起,人们的心玻璃脆了,容不下不美好的同时,并不问其根由。

于是,我成了一个备受瞩目的边缘化存在……

于是,万恶的执笔者,把我修理成了一个大家眼里顺眼的人,我当然不能、也不敢怪她……

感谢大漠流风,赋予我姓名……

至少,她给我留下了一段关于我的鲜活文字。

那是我,是真的我!

包括刘炳炎在内,都那么真实地存在过,虽然不讨喜……

下面的内容,是我由曲春红到钱敏红的变化。

由此,我是不是该感谢这个大漠流风,她还保留了这段文字:

钱亦文悄悄问刘丹凤:“嫂子,我拿到了她家的地址。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和二大爷好好唠唠,看到底是咋回事儿。

“然后我再去找我姐,到时候好知道咋说这个话。”

饭桌上,几盅酒下肚,二大爷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说起来,都赖我呀!”

这个开场,使得在场的三人面面相觑。

二大爷问钱亦文:“刘炳炎,你还记得不?”

钱亦文点头:“不是早都搬走了吗?”

“嗯……”二大爷说道,“没搬走之前,和你姐好过一段……”

钱亦文对早已搬出了三合堡的这一家人,早没了印象。

“老刘家托媒人来说亲,让我把媒人给哄出去了。”二大爷恨恨地说道。

王秉春大概听明白了,插嘴道:“二大爷呀,这我可得说你两句——”

“闭嘴!”刘丹凤拦住了王秉春的话头,“听二大爷说。”

“哎……”王秉春一缩脖,转身冲了两杯蜂蜜水,一杯递给了二大爷,一杯放到了媳妇儿手里。

接着,乖巧坐下,做聆听状……

二大爷开口说道:“你们哪,不知道咋回事儿……

“那老刘家,原来不是三合堡人,是运粮河那边儿的。

“一家子没一个好人,人性臭了,硬是让那屯子人给起出来了。”

钱亦文问道:“他家咋的啦?”

“咋的啦!蔫尕咕咚坏,吃喝嫖赌抽……他爹耍大钱,他妈不正经,刘炳炎体格子还不好,听说得的是什么肝病。就这做贼养汉的人家……”

二大爷自觉言语粗鲁了些,瞄了一眼刘丹凤后说道:“闺女,你说就这样家庭,咱能眼瞅着把孩子给他们吗?”

刘丹凤低头不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二大爷又接着说道:“后来,他爹那个老王八蛋,领着儿子找上门来了,让我一顿烧火棍给削出去了!

“后来,我看老刘家贼心不死,就着急忙慌给孩子找了个婆家。

“孩子不同意,跟我说就非得嫁刘炳炎。我也是一时在气头儿上,打了她几下。”

“咋……打的?”王秉春又忍不住插了一嘴,接着斜眼溜了刘丹凤一眼。

二大爷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自个儿孩子,哪还能真下手,也就是巴掌撇子的震唬震唬……”

钱亦文叹了口气,说道:“二大爷,不真打,那不也是打了吗?”

“唉……打那个以后,这就算是坐下仇儿了……”

钱亦文又问道:“二大爷,那后来嫁到柞树沟,是不也是你硬逼着她嫁的呀?”

“我也没硬逼。那家来商量结婚,她也没说不同意,就这么就定下来了。”二大爷一拍大腿,“谁知道她是赌着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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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敏红年轻时所生活的那个年代,钱亦文有所耳闻。

他曾听妈说起过,说她和父亲结婚前,就见过三回面。

相亲一回,过礼一回,八月节接到家里吃了顿饭。

用老太太的话说:日子过得不也挺好的吗?

“二大爷,那后来呢?”钱亦文问道。

“三天回门儿的时候,我看着还挺好的。可自打回完门儿之后,就四个多月没回来。

“我惦记着是回事儿,寻思去看一眼,到那儿就没见着你姐人。

“问他家那些人,一个个的,八杠子压不出一个屁来,也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我就把他家给闹了一通儿。

“他家八成是害怕了,后来也搬走了。打那儿以后,就再没消息了。”

听二大爷说完,一桌子人都沉默了。

二大爷想帮闺女把持幸福,有错吗?

钱敏红想追求婚姻自由,有错吗?

似乎都没错……

那,到底是谁错了呢?

沉默了半晌,二大爷说道:“你姐呀,犟性,这是还打心眼儿里恨着我呢!”

钱亦文故作轻松地说道:“二大爷,这回不是找着了吗?等她回来了,我去帮你好好劝劝我姐,让她回家。”

老头儿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二大爷,你就等我好消息吧。正好这些天我得在这装修公司,我天天上她单位去一趟,等她回来,我就给你领回去。”

吃过了饭,王秉春留钱亦文和二大爷在家住,二大爷说啥也不干。

非说要上钱亦文那个公司去看看。

钱亦文知道,二大爷这是不想麻烦人家。而且去了那边还能帮着干点活儿,在人家赖着干啥?还得七个碟子八个碗地伺候着你。

第二天,钱亦文背着二大爷,按照在被服厂拿到的地址,找到了钱敏红的家。

四目相对,正在洗衣服的钱敏红眉头微皱:“你……你找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