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等咱跑遍了,印象自然就深了。”
英子皱皱眉头:“这么多,还……都跑遍?”
钱亦文把地图一翻:“这二十二个省,跑遍了也不是啥难事儿啊?
“将来,咱还得把这面儿都跑遍了呢。”
英子眨了眨眼,心想:这家伙最近说话总是离谱!
一面儿都整不明白呢,还想给我翻过来?
不理他就好,两天半不过,他自己说过啥,他自己都忘了。
一边想着,英子一边又把地图给翻了过来。
嘿嘿,还是这面儿看着舒服……
扫了一眼地图下边的一个小方块,英子突然发笑。
对钱亦文说道:“你还说我,人家是三十个,你却说是二十二个!”
钱亦文歪头说道:“你说,能不能还有三个叫直辖市、五个叫自治区呢?”
英子知道钱亦文又不正经了。
白了他一眼,一句“滚蛋”过后,又要发问,被钱亦文给拦住了。
“媳妇儿,咱……说点正经事儿。”
英子一脸疑惑地问:“啥正经事儿?”
钱亦文在英子身边俯下身来,手肘拄着桌子。
侧头正色问道:“你知不知道王胜利是哪儿毕业的?”
英子听了,愣了一愣,问道:“你问这个干啥?”
“我怀疑,这回‘清峰山’的事儿,和他有关。”
英子惊讶说道:“你怎么想到的?”
钱亦文坐了下来,把徐会计那天说王胜利要上调的事儿,又和英子回顾了一遍。
接着,又把自己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你看,王胜利和柳敬言是同一个靠山,王胜利要是和胡臣是同学……
“这么一交叉,他们之间不就有关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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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默默地听着,手里的钢笔帽,一会儿拧开,一会儿盖上。
等到钱亦文说完了,这只拉稀的钢笔,弄了她一手的钢笔水……
董总怎么这么淘气?
钱亦文拿起桌上的毛巾,拽过英子的手,帮她擦起来。
“你瞅瞅你,没事儿捅咕它干啥玩意儿!”
作为一个合格的丈夫,这点细节,怎么能放过呢?
英子一边看着钱亦文帮她擦手,一边问道:“能吗?能有那么巧的事儿吗?”
钱亦文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事儿,哪能说得准……”
不是所有的痕迹,都那么好擦除掉的。
除非你忽视它的存在。
比如现在,就有些墨水擦了半天也没擦掉。
钱亦文把嘴凑近了英子的手……
“你干啥!”英子眼见着钱亦文的嘴都撅起来了,赶忙拿手捂住了他的嘴。
英子知道,不及时阻止,这一口唾沫,就呼上来了!
“咋的?”钱亦文抬头,不解地问道,“才想起嫌弃来呀?”
英子红了脸,使劲儿照着他的手背掐了一下,疼得钱亦文直劲儿咧嘴。
“唉!”钱亦文无奈,只好去水杯里沾了点水,接着擦起来。
钱亦文瞄了英子一眼,又接着说道:“你要是不知道,我再找别人问问吧。”
两人正说着话,秀儿和孟小波走了进来。
英子的一双手,还在钱亦文手里攥着,这让她顿感尴尬。
“行了行了!”英子一甩手,“再擦一会儿秃噜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