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好东西,但他没有合适的下家儿,就放弃了。
王秉春接着说道:“荆哥,我和他交易的那几百斤,是这么干的,你参考一下。
“验好货,定好价之后,我就把东西放他那了,他用点,给我点钱。
“你说,我连自然损耗都不用担了,还省了库房钱,多好!”
荆万春想了想,自然损耗,就算是1%,那一年少说也得两千。
而且,这么贵的东西,谁能放心存库房里?
都堆在家里,那味儿,就别提了。
“真有这事儿?”荆万春问道,“那他第一次能提多少货?”
王秉春说道:“你要是同意按我这个模式办,我给你说说去,让他提个万八千块钱的,咋样?”
“行!那我啥时候有空去看看?”
王秉春说道:“明天,我去接你。”
放下了电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儿,对视了一会儿。
一个人,就得出一万块钱。
要垄断四五种药材……
“钱能打开点儿吗?”王秉春首先打破了沉默。
钱亦文说道:“没多少了,暂时还能对付一阵子……”
听了钱亦文不具底气的话,老王心中有数了。
“没多少?不行啊!”王秉春晃了晃头,说道,“我来帮你想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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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亦文刚想问问老王想怎么办,刘丹凤突然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夜里十一点,媳妇儿的突然出现,把王秉春吓了一大跳。
老王赶紧把烟扔到了桌子底下,一脚踩灭后,起身惊问:“媳妇儿,你咋来了?
“这黑灯瞎火的,以后可别这么干了。能吓死个人哪!”
刘丹凤放下手里的保温饭盒,笑着说道:“叫个车,送到门口,能有啥事儿?”
瞥了一眼王秉春手边的烟灰缸,说道:“我就知道你俩今天晚上这一宿都睡不好觉,给你俩包了点饺子。
“睡不好,再吃不好,不行。快趁热吃吧……”
“嘿嘿,真香……”老王搓了搓手,伸向了饭盒。
“姐夫,长能耐了哈!”钱亦文有点要笑不活了,“饭盒盖儿都没打开,你就知道香。”
“我鼻子好使!”
钱亦文坏笑一声,伸手按住了饭盒:“那你猜猜,啥馅儿的?
“猜错了,我全吃;猜对了,给你一半儿!”
王秉春不屑地说道:“你小子少跟我玩话术!
“老王跟人家玩心眼子的时候,你小子还不会正经尿尿呢。
“猪肉酸菜馅儿的……”
钱亦文瞪圆了两只眼睛,看着王秉春咬开一只饺子。
一股浓浓的蔬菜发酵过后产生的特异香气,裹挟了些许鲜肉的味道,猛烈地冲击着钱亦文的嗅觉系统。
据说,十个东北人中,有八个爱吃这个……
“姐,你咋知道我得意这口儿?”钱亦文咽了口唾沫,伸手抢过一只饺子,丢进嘴里。
“啊……”刘丹凤愣了一下,随口答道,“我猜家乡人,应该都喜欢这个吧?”
“你那脸儿咋那么大呢?这是我最喜欢的馅儿……”
王秉春把双层饭盒拆开,上边的一层咣当一声摔给钱亦文:“给你,你的一半。”
“这不对呀,刚才这盒里都吃两个了,你得给我补上两个!”一边说着,钱亦文一边又把手伸向了王秉春的饭盒。
“啪……”
王秉春拍回了钱亦文的手:“当我傻呀?刚吃的那两个,不是有一个进你肚子了吗?最多给你一个。”
一边说,一边捏起一个饺子,准备投进钱亦文的饭盒里。
犹豫了一下,老王又把饺子放了回去。
饭盒子往回一搂,说道:“你肚子小,少吃一个就少吃一个吧。”
刘丹凤在一旁笑眯眯看着,心想老爷们儿这玩意儿可真好玩儿。
刚才没进屋之前,他俩说着那么大个事儿,整得那叫一个义薄云天。
现在为了一个饺子,这怎么眼瞅着就要干起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