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的时候,来了一个小青年,送来了三张明早的火车票。
李长丰一边看英子把车票装进包里,一边幽怨起来:“来了这么多趟,你可从来没给我买过一张车票……”
王秉春稍一愣神,马上怼了回去:“我是看弟妹身子不方便,还得跟着你们受那份排队的罪,于心不忍。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咋那么多事?”
白了李长丰一眼后,又接着说道:“你呀,知足吧,借了好人光了……”
“唉……”李长丰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嘟囔起来,“混没人性了,都得借别人光了!”
王秉春对钱亦文说道:“今晚别回那破招待所了。臭哄哄的,楼下全是狗食棚子,五更半夜都不消停。”
<狗食棚子是什么,有知道的吗?>
接着又一指李长丰:“让他自己回去得了。”
李长丰气得身子一挺:“凭啥呀?今天就算是睡地上我也不回去!”
钱亦文也说道:“别的了王哥,这么多人,能搁下吗?”
王秉春干笑一声:“等人家大记者忙活完了,又得二半夜,指定是又住宿舍了。
“就咱们几个,还有一个愿意睡地上的,咋搁不下?”
听王秉春这么一说,把李长丰气得直翻白眼:“卧槽!我说睡地上,你就真让我睡地上啊?”
“地上也不凉,有垫子。”王秉春一指门后,“前两天,我那条京巴才死……”
气得李长丰一句国粹刚到嘴边,看了看英子,又憋了回去。
不怪人家说出门不能带老娘们儿,这可真是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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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亦文瞄了李长丰一眼,知道他就算真的被安排在地铺上,也不会回去的。
他得守着,不让这件事情发生变数。
他一走,剩下钱亦文和王秉春,一旦再碰撞出点别的火花来,怎么办?
先吃完的英子,退到了后边,从包里拿出一套小孩儿衣服来,在那拿手量着长度。
“呀,还给儿子买身衣服?”钱亦文笑嘻嘻看着英子。
英子说道:“哪是我买的呀!
“你们进屋说事儿的时候,我和王哥提到家里还有个孩子,王哥就问了孩子多大、多高。
“我也没当回事儿,谁知道王哥就跑去买了……”
王秉春大大咧咧地说道:“一套小衣服,能值几个钱……
“来,喝酒……
“?了?了,剩那么一口干啥,养鱼呢?”
看着英子手里的衣服,钱亦文随口和王秉春客气了几句,心里美得很。
这,可绝不是儿子有了一套新衣服那么简单……
钱亦文拿起那瓶玉泉大曲,两手擎住,举向了王秉春:“王哥,费心了!
“今天我借花献佛,敬两位哥哥一杯。”
也不知道哪瓶贵,也不知道王秉春给钱亦文和李长丰喝的是哪种……
“客气啥……”
果然如王秉春所说的那样,等到第二天,钱亦文他们走的时候,刘丹凤也没有回来。
本来,钱亦文还想求她个事儿呢。
看来,只好下次有机会再说了。
王秉春这人,一点做饭的技能都没有。
领着大家出门对付了一口,就奔了火车站。
一路上,过几天要亲自去一趟鹿场的事儿,王秉春还在不时强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