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未抬了抬眉，道：“她睡了多久？要是醒了的话，我还有话要问她。”

林淳未探了个头，道：“她醒了，让你进去。”

林知未和容成悬镜先后进了屋。

溪瑶已经醒来，倚在床头，见二位进屋，立刻礼貌地冲着二人点了点头，以示招呼。

林淳未搬了个凳子给林知未坐下，隔了些许距离，害怕离近了，溪瑶又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林知未问道：“你这信笺上，除了你提到那只狌妖，你可还见过其他猴妖？”

溪瑶点了点头，然后接过纸笔，写了一连串，大意是除了那只狌妖在敖安山收的一些爪牙，他身后还跟了三只短尾猕猴妖，她在被卖之前，听说这三只短尾猕猴分别替他掌管不同的买卖营生。

林淳未疑道：“一只狌妖，竟然在人间做生意？这是打算在人间扎根么？”

容成悬镜道：“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妖界的气候、森林、水源、土地都不比凡界，当初天界在妖界与凡界之间设了封印结界，就是为了防止妖界的妖族闯入人间，祸害人间。”

林知未问溪瑶：“可知道是什么营生？”

溪瑶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但是她又用纸笔写下：“可能是有人口贩卖的营生，因为将我卖了的那只猕猴妖，与回春楼的老鸨子很熟。”

林知未问：“那只大狌狌叫什么？你知道么？还有将你卖了的猕猴妖叫什么？他们分别什么模样，你能画出来么？”

溪瑶用笔在纸上写下：“我在山洞里，偷听他们尊称他为‘武神’，卖我的那只猕猴妖，老鸨子叫他‘陆爷’。”

“武神？”林淳未不由地冷嗤一声，“一只狌狌，竟然狂妄地称自己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