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刚才说长生有救了？我没听错对不对？”

何牛指尖微微的颤抖起来，他抖动的声线开始哽咽，双眸泛红的盯着宋全的回答，他就怕是自己耳朵不好听错了。

宋全赶紧转头观察，确定周围没人后才松了口气，他拉着何牛坐下来小声地说：“老何你先别激动，我过来和你说这件事儿就是还没确定，但是有这个机会存在。”

何牛深吸一口气缓解自己的紧张：“你说，我不激动了，有机会已经很不错了，起码还能拼一拼运气，你也知道的，我能用的资源都用了，但是换来的结果都不如意。

晚上我都决定要把长生转到县城去了，可是希望估计也不大，据我打听的结果来看，那边的医生也是认为只能富养，痊愈的可能性太小了。”

何牛说到后面声音都哑了，他晚上给予妻子的希望也是想她好过些，只有他自己知道都是自欺欺人而已。

宋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好，伸手轻拍着何牛的肩膀：“老何你振作点，家里还要你撑着，我刚才和你说的那话也是个机会，你把长生的住院病历和缴纳费用凭证给我。

具体原因你就不要详细问了，不过我能告诉你的是，这件事情和总部有关，听说工会会帮忙解决员工遇到的问题，加上我们运输点被克扣的问题。

他们应该会加快审核流程，很有可能提供医疗的支持，J市的名医不少，我想一定会有希望治愈。”

“真的？我...我身上就有凭证！”

何牛吸了吸鼻子，赶紧站起来掏出口袋里的凭证，他刚才把费用交完后把先前的凭证都带走了，本来是准备晚上带回家里去的。

宋全把褶皱的纸张抚平，看了下数额都不少，并且还这么多张缴费单，加在一起光工资完全不够用，估计用了不少老本，如今还外借了不少钱。

“老何，我能给你一句准话，那就是李伟他们吞了多少都得吐出来，咱们报上去的事儿已经妥了，我们只要等着就行。”

宋全的暗示很明显了，但是没有说出王主任来调查的事儿，他也是看何牛的状态不好，不忍心对方一直陷入悲伤的情绪里。

何牛反复斟酌话里的意思，忽然间双眸放光，抬头用眼神问对方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宋全点了点头回答了，两人相视而笑，瞬间懂了大致的意思，大家的眼里都看到了希望二字。

另一边的公安局里，王有为和局长对立而坐，他恼怒地和曾经的战友听着录音机里的内容，拳头已经捏得咯吱作响，恨不得立马抓住那两个狗东西。

吕先锋脸色阴沉的听完了全过程，他目光深沉地拿着证据清单，上面写清了大家的收入问题，另一边是王有为带来的厂里制度文件，里面是定好的规章制度，运输队的员工提成都是固定的，根本不可能到手如此低的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