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莫甘娜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听到凯莎的话语，顾长庚面色复杂地看着被控制的蕾娜，一边有些唏嘘地感慨道，而后转过身看着打量自己的神圣凯莎，语气坚定地说道：“所以她当她有求于我的时候，我又怎么能够拒绝？”

从恶魔文明所做的种种行为根本无从洗白，他也不会说恶魔不邪恶之类的屁话，但当他急需一份超级基因的时候，向他伸出援手的不是代表正义的天使，而是代表混沌的恶魔。

在接受深渊的赠礼之时，他也就注定会陷入深渊了。

“可惜了，如果天使能够早一点找到你。

或许你和天使之间可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现在的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凯莎也是回想起来从顾长庚那里读到的关于他急需一份基因续命的数据，眼神里闪过一丝丝迷蒙之色，有些遗憾地说道。

顾长庚在机场路变身曙光守护者之后的几天，天使彦才注意到了这个和天使息息相关的超级战士，但当她前去搜寻顾长庚踪迹的时候，却是因为他正处在恶魔一号，所以完全定位不到他的具体坐标，最后也只能多留意他的家宅了。

“呵呵，在那段时间其实我也幻想过会不会有一个美丽的天使降临在我面前，挽救我于水火之中，而后向我许下那个美好守护誓言。”

顾长庚看着脸上带有些许遗憾的凯莎女王，眼神里闪过一丝回忆之色，过往的一幕幕清晰地呈现在脑海内，嘴角勾起了一个自嘲的笑容。

“可惜，世事无常，我没等来天使却是等到了恶魔，从那以后我和恶魔牵扯至深。

如今，又是亲自对你出了手，所谓的守护誓言已经不是我能奢求的东西了。”

顾长庚有些感慨地说道。

除开莫甘娜这一原因外，他和神圣凯莎还真没有什么恩怨，所以现在他在面对接下来这个生死危机的时候，也不介意心平气和地和凯莎聊聊天。

“没想到你的野心还不小，守护誓言那可是我们天使最为宝贵的东西。

可不是能够随便许人。”

凯莎听闻顾长庚的感慨，嘴角也是略微上扬，眼神中透露着美好之色，语气淡淡地说道。

她也不由得推演起了如果天使先恶魔一步发现顾长庚会出现何种未来，那样他大概不会变成现在这个亦正亦邪的状态，也不会陷入超新星危机。

她会教导如何像王一样战斗，而鹤熙则会教导他如何钻研学术。

他会是曙光守护，也会是天使未来有力的依靠。

“截止你对我出手前，你都还是有机会得到天使的守护誓言的，毕竟某一位天使可以一直都在看着你的一举一动。

她认为你的性格并不坏，只是环境使得你需要狠厉，而后还有着恶魔基因影响的原因才会造就你亦正亦邪的性格。

可惜，你对我出手了，对她心目中的王出手了。”

凯莎看着顾长庚手中的王命，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